花妮急急忙忙的來到太子宮殿。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這般急急忙忙。
總之她就是覺得自己心慌意亂,想要早點見到成才才行。
成才她是見到了。
幾個小太監哄著他和小黑在院子里丟球。
成才最愛玩的游戲就是丟球,跟小黑在一起都能開開心心的丟一整天,何況又有這么多小太監陪他一起玩,自然是玩的不亦樂乎,開心的要命。
就是見到姐姐來了,也只叫了聲姐,便又玩去了。
夏昭毅在花廳等她。
明明一進門時,侍衛就告訴了花妮,他忙完手頭的事,便去花廳等她。
花妮卻偏偏不想立刻去見他。
她坐在欄桿上看著成才和小太監丟球,雖然思緒不知道飄去了哪里,可她的人卻實實在在的坐在欄桿這里不動。
夏昭毅還是拗不過她,過來找她。
他并不問她為什么不去花廳找她,而是當著她的面大聲呵斥那個傳話的侍衛,要打要殺的。
花妮就不得不說話了。
于是她開口道:“你別沖他撒氣,是我想看成才丟球,一時忘了你在花廳等我。”
夏昭毅方才消停,把那個侍衛罵走。
卻又開始罵她:“從未見過你這樣執拗的女人!呆在這里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吃人的野獸,能把你恁的!”
“半年之期可不包括限制我的自由。”花妮冷冷的回道。
夏昭毅頓一頓,面色越發陰沉,目光移到不遠處的成才身上:“你可以走了,你是自由的,不過成才可不想走,我答應他晚上請他吃雞翅包飯,我親自下廚給他做,吃完了飯,我們一起練會劍,然后他會跟我一起睡。”
花妮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
野獸終歸是野獸,一旦覺醒,光靠善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真想不到你會這么做。”花妮道。
夏昭毅目光凜凜,絲毫不妥協:“我早就跟你表明了我的心事,也不想再啰嗦。如果我做的事讓你反感,那都是你逼的。
你如果能像李慧英那樣,能像福字那樣順從我,哪怕是敷衍我,我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花妮嘆口氣,望望他:“我若是她們那個德性,你還會像個瘋子一樣總是想收服我么?”
夏昭毅怔了怔。
花妮冷笑:“你這種人不就是以能喝最烈的酒,能騎最難騎的馬,能收服最難收服的人而感到驕傲自豪么?
我給了你這種征服的快感對不對?
你收服不了我,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是不是?
你不相信你這樣一個能在那么惡劣的先提條件下得到王位的人,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女子都收服不了對不對?”
夏昭毅不說話了。
花妮又嘆了口氣:“有個人曾經跟我說,每個人心中都埋藏著一顆邪惡的種子,只不過因為沒有合適的土壤,所以一直沒有生長出來。
一旦這邪惡種子遇到合適生長的土壤,便以不可估量的速度快速生長出來!
你心中這顆這樣的種子就已經生根發芽了。”
夏昭毅腳步踉蹌下,腿一屈,差點跌倒,卻又迅速站直,頭也不回的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