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拉的很痛快,劈了啪啦一陣電閃雷鳴,那舒爽勁兒甭提了。
拉完,他隨便拽下兩個苞米桿上的葉子,就要擦屁股,可忽然一陣女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從更深的地方傳來。
這自言自語中還透著焦急和不安,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在干嘛。
要是平時,他根本不可能聽得見,可自打繼承了千年傳承后,他的身體感官增強了不止十倍。
“咋回事?大白天的誰在苞米地里發瘋?”
“也不對!現在這苞米長到這么高!正是隱蔽的好地方!我靠!難道是有人在這兒干壞事?!”
他心情有點兒激動,胡亂琢磨著,趕緊擦了兩下屁股,輕輕提起褲腿兒,往前走過去。
反正時間還早,閑著也沒事,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這兒搞閑情雅致。
一邊慢慢向前走,他兩手還輕輕的捏著苞米葉子,盡量不發出聲音。
腳下還好,前幾天下過一場雨,土質松軟,不會有太大聲響。
很快,自言自語越來越近,他也停下腳步,前方隱約已經能看清點兒什么了。
“!”
就在他撥開擋在眼前的葉子后,他驚得差點呆坐在地上。
透過遮擋視線的苞米桿子,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穿著花襯衫的后背。
這女人正坐在一塊鋪好的草墊子上。
她盤著頭,雙手撐在地面上,抬頭看天,同時還在滴里嘟嚕的說著什么。
蘇辰仔細聽了兩句,就聽這女人說:“這么做不好吧……雖然他身體不行,但他也是我老公啊……可是我又不是真的喜歡他,我喜歡的剛子……但剛子又太殘忍,這么做,真的好嗎?”
“萬一剛子真的把他弄死了……我兒子咋辦?……剛子一會兒就來了,我……我該不該答應呢!”
她說了一堆,蘇辰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覺得這聲音和背影和你熟悉,卻一時想不起這女人到底是誰了!
他在苞米葉后面又調整了幾下角度,才看清楚了這女人的臉。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又是一驚。
這不是王翠花兒嗎?村長李德柱的媳婦。
要說王翠花兒可是個有名的剛烈女子,她今年四十左右,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紀。
平日里,到哪兒都是一副貞潔烈女的做派,從不像村兒里其他老娘們一樣,和別的懶漢閑人勾搭連環。
她長得也不差,因為李德柱很早就當了村長,娶的媳婦兒,自然也得是美女。
只是李德柱那熊樣,看起來確實有點發虛。
難道他剛才說身體不好,說的就是李德柱?
不過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干啥呢!該不會是等哪個男人吧!
難道說一會兒還有啥好戲要上演?
難怪之前李陽說,回家取錢時,沒找到她。
正胡思亂想,他兩只眼睛還在打量著王翠花,忽然聽到前方更遠處的苞米地里有腳步聲傳來。
他心一緊,忽然有點替王翠花兒著急。
要是被別人看見王翠花自己在苞米地里,那肯定風言風語的就傳出去了。
村子里的人最愿意傳閑話,這要是被傳出去,那王翠花二十年保持的良好形象就完了。
但王翠花肯定也能聽得見這腳步聲啊,可是她卻一動沒動,難道她知道有人會來?
果不出他所料。
沒多大功夫。
一個人影撥開苞米桿。
走到王翠花身旁。
“翠花,我來了!你等半天了吧?”
這聲音很特別,蘇辰聽起來耳熟。
不過片刻后他看清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德柱的親兄弟,李德剛。
就聽李德剛鬼鬼祟祟說道:“嫂子,都準備好了!”
“那我們真要那么干?”
“嫂子!信我的,準沒錯!這回他不死也殘!到時候,那家里的東西,還有一大筆賠償金!不還都是咱倆的?”
“可是……李陽咋辦?”王翠花說起李陽,明顯有些著急。
“李陽……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把他攆回省城去也就是了,再不行的話,把他也一起弄死!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王翠花的聲音有點顫抖:“絕對不行!那是我兒子,不管咋說,他也是我兒子!”
“哎……行!那就單獨弄死我哥算了!”李德剛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兜里拿出一個紙包。
“你弄來了?”王翠花看著紙包,眼睛瞪得老大,聽起來很緊張。
李德剛點點頭:“按計劃進行!三天后趁人多的時候最好!!”
話說完,王翠花也站起身整理了幾下衣服,可能是這個話題有點兒沉重,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了。
“我……”王翠花站在原地,過了半天才猶豫著開口。
李德剛拉著她的手:‘花兒,我的好花兒,我真不想管你叫嫂子了!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剛子……”
“走吧,寶貝兒!”說完,兩人從李德剛來的方向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