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局直到深夜才結束,幾個人都是醉醺醺的,閻解曠沒敢去母親那,直接回了西廂房北屋,洗了一把臉就睡了。
第二天,閻解曠頭疼欲裂的起床,他本不想起的,但自己的老媽拿著雞毛撣子就站在他的床邊,楊瑞平呵斥著閻解曠,說道:“你說你喝那么多酒干嘛,你都多大人了,幾個孩子問了一早上你去哪兒了,能不能省點心。”
閻解曠無力反駁,起床后說道:“不行,媽,我去澡堂泡個澡去,這全身都是酒味。”
楊瑞平說道:“我把粥和包子給你端來,永慶早上買的,吃完再去。”
楊瑞平轉身出了北屋,閻解曠還是有點愣神,拿起水壺,給自己沏了一杯花茶,正喝著,楊瑞平端著早飯進來了,閻解曠說道:“還得是我媽,知道疼我。”
楊瑞平白了他一眼,問道:“這周末了,姬蓮和解娣怎么都沒回來?”
閻解曠說道:“準備論文呢,再加上考試,都忙著呢,說是考完試放假就回來。”
楊瑞平點點頭,她埋怨的說道:“老大兩口子現在忙著開店,兩口子都不常回來,老二一點信兒都沒有,孩子們又跟你那住,這老小也忙,你再不回來,家里就我一個人了。”
閻解曠安慰自己的母親,說道:“等我從港島回來,接您過去住,白天您想回就回這邊,沒事就帶帶孩子,再說不是還有我爸呢嗎。”
“別提那個老東西,自從開店,就不著急家,有時候晚上都不回來,說是看店。”楊瑞平埋怨的說道。
閻解曠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說道:“媽,你不知道,現在社會閑散人員太多了,是有點不太平,那商店晚上是得看著點,伱得理解我爸。”
楊瑞平用手點著閻解曠的腦袋,說道:“你啊,總有理由,我理解還不行嗎,我也就跟你嘀咕兩句,洗完澡干嘛啊?”
閻解曠說道:“孩子放您那吧,估計一會兒就有人到家找我,行了我去洗澡去了。”閻解曠迅速的喝完粥,吃完最后的包子,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
楊瑞平在那收拾著碗筷,看著閻解曠的背影笑了,她自始至終都認為,家里人只有閻解曠最貼她的心。
閻解曠拿著洗浴籃子直奔澡堂,剛走到柜臺交了澡票和錢,取了牌號,就看到劉光福和孫曉龍結伴走了進來。
劉光福說道:“還真是巧了。”閻解曠說道:“是啊。”閻解曠心合計,巧什么,肯定是孫曉龍看到了他特意去找的劉光福。
三個人去澡堂泡澡去了,劉光福特意要的茶水,幾個人泡在澡堂里,只是談論著彼此這一年來的經歷,劉光福也一直問著解曠他二哥的情況,閻解曠沒多說,只是說自己二哥升了連長以后訓練任務就特別重。
這時候,孫曉龍突然說了一句,“解放不會去南方了吧,聽說那邊形勢很緊張。”
劉光福轉過頭瞪眼睛看著閻解曠,那銳利的眼光有種要吃人的感覺,閻解曠嘆了一口氣說道:“之前已經打過一仗了,我哥也去了,后來就回來了,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
孫曉龍和劉光福跟自己二哥的關系十分的要好,閻解曠覺得不好說謊,就直接告訴了他們,突然間,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劉光福,說道:“走吧去歇會兒喝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