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以后,閻解曠就更加的低調,除了送孩子們上學幾乎不出門,但,往往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想低調,事情就越找上你。
這一天,雨兒胡同的門被敲響了,田桂香讓進了客人,到后院通知閻解曠,劉部長帶著兩個人來了,那兩個人還拎著禮物。
“劉部長怎么來了,我聽說您不是辦退休了嗎?”閻解曠熱情的把人讓進穿堂屋。
沒一會兒,田桂香就倒茶過來了,劉政坐下以后說道:“怎么?退休就不能到你這兒來了?”
閻解曠略顯尷尬的說道:“您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年前我到您那,距離現在可沒幾天,你這專程來一趟,我有點納悶呢?”
劉政笑笑說道:“今天還真是專程,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企改辦的同志,這位是小張,你叫張同志吧,這位是小文,你就叫文同志吧,我是帶他們專程拜訪你的。”
閻解曠很是驚訝,對于企改辦他早有耳聞,但找到自己,他就有點奇怪了,問道:“兩位,我就是無業小民,有什么能幫到伱們的嗎?”
張同志一聽,噗呲一樂,說道:“閻董事長的大名在我們單位,已經如雷貫耳了,您要是說是無業小民,那我們都成什么了?”
閻解曠知道,人家已經做好功課來的了,所以也不藏著掖著了,說道:“您說,我盡力而為。”
文同志這時候,放下茶杯,說道:“前段時間,我們開會研究了葡萄酒廠的搬遷方案,感覺新穎,又沒有讓國有資產有流失的跡象,并且,新的廠區涵蓋了家屬住宅區、幼兒園、小學、醫院、公園等配套設施,并且,地皮的置換也是科達集團承擔的,我們有點為你們這么付出不太理解,就冒昧的上門請教來了。”
閻解曠知道他們的來意,就安心了,喝了一口茶,說道:“是,我們投入比較大,但我們公司的理事會曾經開會研究過,認為,葡萄酒廠的現在的地皮值得這個價值,所以才有了后期的置換方案。”
張同志點點頭,說道:“我們的想法,跟您的一致,閻董,你看,我們很多的國有廠都要有搬遷的想法,貴公司,是不是能考慮一下?”
閻解曠樂了,說道:“這是好事啊,但你們得有個整體的計劃,比如說,你們打算把什么廠子搬遷,搬遷的方向,當然,這個搬遷的方向得有幾個選擇,要不然,會讓人坐地起價,例如房山那塊地,我們就花費了很大的代價。”
兩位同志同時點了點頭,文同志說道:“請教您一下,新的葡萄酒廠廠區設計是誰設計的啊,這個設計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評。”
閻解曠說道:“這個廠區是港島一家建筑公司設計的,但他們的設計師是我們公司的人,今年我們要成立自己的設計公司。”
兩位同志都很激動,說道:“那可太好了,省去很多麻煩,我們想跟你們公司相關的負責人對接一下,了解更多的情況,閻董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把總裁的電話和辦公地址給你,你們可以直接去找她。”閻解曠說道。
說完,從抽屜中拿出姬蓮的名片給兩位同志一人一張。
兩位同志的事情處理完以后,就要告辭了,劉政沒有走,他讓他們先走了,說自己找閻解曠還有事情。
閻解曠把兩位送出院子,看著對方上了車,這才返回院子,路過前院的時候,告訴田大姐,弄個水果盤,送到書房。
回到書房,劉政正在翻著一本書看,閻解曠一看,是永樂大典中的一冊。
閻解曠沒有打擾他,就坐在書桌后面,也拿了一本書看著,不一會兒,田大姐送來了果盤,閻解曠指了一指東屋,田大姐心領神會,去東屋看那倆小寶寶去了。
劉政看了一會兒,放下書,說道:“孤品啊,你是怎么弄到的?”
閻解曠說道:“八歲的時候偶然所得,但只有一半,后來陸陸續續收了二十多本,但還是不全。”
劉政撇撇嘴說道:“你能全才怪,剩下的在國家博物館呢。”
閻解曠還真沒去過,他真不知道,就問道:“好幾套呢,你能確定跟我的是一套?”
劉政說道:“嘉靖帝的永樂大典只有一套,遺失了,你說是不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