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答應他們什么。”雷爺感覺有些熱，用手擦了擦額頭冷汗。
和境外組織接觸的事情，他自認為做的十分隱秘，不知道陳陽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你沒答應他們，否則你也沒機會，坐在這里和我聊天。”
“但是，他們卻轉身找到了別人，不覺得，現在濠江的社團，有一股暗流在洶涌嗎？”陳陽看著他。
雷爺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你這么一說，到時提醒我了，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這個前浪不死，后浪怎么上位？”
“恐怕，你想要安度晚年的心思，無法如愿了。”陳陽語氣悠悠地說道。
雷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陳陽說的是實情，這就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真實寫照。
他臉色忽青忽白，變幻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瞞你，我固然在江湖上，還有點地位，但時代變了，你想讓我幫你清掃其他社團，我是真的有心無力。”
“你這一把年紀了，我怎么可能讓你提刀去打打殺殺，但是哪些社團不安分，你應該心知肚明，把名單提供給我，后面的事情，不用你出面。”陳陽說道。
“當二五仔，可是要被三刀六洞的。”雷爺臉色一變。
“你這話說的，為民除害，是正義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二五仔？”陳陽振振有詞。
雷爺表情糾結，明顯在猶豫。
這時，陳陽一提魚竿，釣上了一條大魚。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可就沒了。”陳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名單我回頭給你。”雷爺一咬牙，做出決定。
“恭喜雷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真正安度晚年了。”陳陽微笑著伸出手。
“你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的未來。”雷爺深深看了他一眼。
和雷爺談妥之后，陳陽獨自一人，乘坐出租車，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區。
他先是坐在一個腸粉小攤前，悠哉悠哉，吃完一份腸粉，確認沒人盯梢后，雙手插在兜里，走進小區。
老區里面，住的基本都是外來打工族。
陳陽走進樓道，上了二樓，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端著泡面的張虎亮，出現在門后。
“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緊急事情嗎？”張虎亮謹慎地看了看外面。
“我有個計劃，如果一切順利，不僅能清掃濠江的社團，還能把背后大魚，逼出水面。”陳陽說道。
“我怎么一聽說你有計劃，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張虎亮忐忑不安地說道。
他可是知道，陳陽有多能折騰，這家伙不出手則已，每次一出手，都是大動靜。
“你們最近，不是一直在查服務器么，有眉目了嗎？”陳陽話題一轉。
吳豪背后的人，把校園貸開始往線上轉移，張虎亮帶領技術組，一直在查他們的服務器。
“對方有高手，查不到服務器ip，我估計應該是在境外。”張虎亮說道。
“不，我覺得他們把服務器，就架設在濠江。”陳陽語氣肯定。
“為什么？”張虎亮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出的判斷。
“你不覺得，濠江這邊大大小小的賭場，是洗錢的天堂么？”陳陽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服務器假設在境外，固然更安全，但是資金往來不方便，容易被監控。
如果是他，他會選擇冒點險，賭一把，畢竟富貴險中求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