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幾點鐘了，讓不讓人睡覺啊。”陳陽埋怨。
“李丹招了，說照片是別人花錢讓她拍的。”張虎亮語氣急促地說道。
“誰？”陳陽一下子被吊起了好奇心。
“你絕對想不到，是博物館的吳館長。”張虎亮說道。
“是他？我馬上過來。”陳陽眼神一凝。
四十分鐘后，陳陽出現在羊城公安局。
走進接警大廳，正好看見張虎亮，從審訊室出來。
“安排人去抓捕姓吳的了嗎？”陳陽急促問道。
“早就安排人去了，這個老東西，真特么能裝。”張虎亮臉色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陳陽警惕，差點就放跑了這個老狐貍。
“現在看來，是他在橫川一郎和錢大途之間，牽線搭橋。”陳陽瞇起眼睛。
“我剛才又審過橫川一郎，他死不承認，你說他為什么要死保那老狐貍？”張虎亮眉頭緊皺。
“不好！”陳陽悚然一驚。
“怎么了？”張虎亮被他嚇了一跳。
陳陽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給凌佩珊打電話。
一直是不在服務區。
“你不會懷疑那個老東西是間諜吧？”張虎亮瞪大了眼睛。
凌佩珊跑來羊城辦案，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部門不同，又涉及到保密條例，他從來沒打聽過她辦的什么案子。
“不一定是他，但是他身邊，絕對有小矮子的間諜。”陳陽眼神凌厲。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吳館長時，對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當時他還以為是古龍水的味道，覺得那個老東西有點悶騷。
今天，他在許悠的房間，又聞到了那種香味。
他當時好奇問了一句，許悠告訴他，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香水，產自島國，叫戀上富士山。
陳陽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張虎亮。
“若單獨只是一個因素，可能是巧合，可這么多因素湊在一起，那老東西絕對有問題。”張虎亮眼神凌厲。
這時，他手機突然響了。
“說！”他接通電話。
掛了電話后，他臉色十分難看。
“發生了什么事情？”陳陽語氣急促地問道。
“就在半個小時前，吳老頭突發心臟病，在送去醫院的路上死了。”張虎亮一臉晦氣地說道。
“瑪德，被滅口了。”陳陽懊惱地一拳捶在墻上。
“看來，橫川一郎要保護的，不是吳老頭，而是隱藏在他身邊的人。”張虎亮咬牙切齒。
陳陽再次拿出手機，給凌佩珊打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他又給小五打，也是打不通。
“走吧，去吳老頭家里看看。”陳陽向外走去。
一步慢，步步慢，從對方凌厲的形式風格來看，這是一個狡猾的對手。
事到如今，他希望吳老頭的家里，還殘留著一些線索。
“得讓人查查，出現在吳老頭身邊的年輕女性。”張虎亮追了過來。
晚上車少，陳陽把車開得比較快。
半個小時后，他把車停在一個老小區里面。
“資料上顯示，吳老頭的兒女都在國外，他妻子很早就和他離婚了，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單位的老房子。”張虎亮打開車門。
“那是誰發現他突發心臟病的？”陳陽眼神一凝。
“我問了120那邊，說是一個年輕女人打過來的。”張虎亮邊走邊說。
“立刻查這個手機號碼。”陳陽語氣果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