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東林，你如果還要繼續裝下去，我們轉身就走，至于你以后是是死是活，就和我們沒關系了。”陳陽語氣淡淡。
說來也神奇，他話音剛落，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常東林，竟然睜開了眼睛。
“陽哥，你是怎么發現的？”吳浩心里好奇死了。
“我能看穿人心！”陳陽深深看了常東林一眼。
其實，是他傳武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后，五感更加敏銳。
常東林可以騙過儀器，卻騙不過他的感知。
“找一間單獨的病房。”陳陽說道。
常東林被安排進單人病房。
“說吧，那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選擇，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陳陽語氣淡淡。
“何秀蓮是被于忠殺的。”常東林眼神復雜地說道。
“于忠為什么要殺何秀蓮？”陳陽問道。
“因為這個女人太貪心，她拿著我和她睡覺的視頻，來威脅我也就罷了，她錯就錯在，不該偷偷錄我和于忠的談話，跑去威脅于忠。”常東林說道。
“她偷錄下來，你和于忠談話的內容是什么？”陳陽表情沒有太多波動。
讓人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對常東林的話，究竟是相信，還是不信。
“我曾經利用職務之便，多次幫于忠侵吞棉紡廠的資產，那次我和于忠談利益分配的時候，被何秀蓮偷偷錄了下來。”常東林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表現的非常配合，知無不言。
“你們是怎么殺的何秀蓮？”陳陽問道。
“那次何秀蓮找我要錢，我把她騙到了棉紡廠的廢棄倉庫，于忠從后面，從繩子勒住了她，把她活活勒死了。”常東林語氣緊張地說道。
看得出來，回憶起殺人的經歷，他非常害怕。
“尸體怎么處理的？”陳陽繼續問道。
“尸體是于忠處理的，我沒有過問。”常東林回答。
他剛經歷過搶救，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
“你今天去于忠家里，是干什么？”陳陽盯著他。
“你們找我詢問何秀蓮的事情，讓我非常不安，我去于忠家里，詢問他尸體怎么處理的。”常東林回答。
“然后呢？”陳陽看了眼正在錄音的手機。
“他讓我把心放回肚子里，說事情都是他做的，真要出了事，他一個人把事兒全擔了，拉著我喝酒。”常東林說道。
“他為什么要殺你？”陳陽問道。
“我死了，他就能把殺害何秀蓮的事情，推到我頭上，而且我們以前干的那些侵吞國有資產的事兒，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常東林苦笑。
陳陽問完想了解的事情，走出病房。
“陽哥，是不是可以立刻逮捕于忠了？”吳浩一臉期待地問道。
“于曉天什么時候回國？”陳陽問道。
“我查過國際航班的名單，他應該是后天回國。”吳浩說道。
“你去和醫院溝通一下，對外宣布常東林搶救無效，已經死亡，然后把人轉移到vip病房，禁止探視。”陳陽說道。
“陽哥，你是擔心現在抓捕于忠，驚到了于曉天？”吳浩問道。
“對，除惡務盡，既然要抓，那就一個都別想逃。”陳陽眼神深邃。
他想到了養老院，那位白發蒼蒼的警嫂。
對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兒子，自己身為公安系統一員，總得為她做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