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之后,陳陽來到夜爵夜總會的門口,周圍看著沒什么異樣,門口人來人往挺熱鬧的。
他用手摸了一下耳中隱藏的耳麥,徑直走進夜總會。
“帥哥,你們這邊是不是有個賣酒的叫小邱?”陳陽拉住一名服務生問道。
服務生打量著陳陽,看他穿著白襯衣搭配牛仔褲,打扮的年輕眼光,看起來像個大學生,點了點頭,問道:“你找邱主管什么事?”
陳陽挑了挑眉,沒想到那家伙還是個主管,微笑著說道:“他讓我過來找他,不信你可以給他打電話。”
這時,服務生用手摸了一下耳機,明顯是有人在跟他通話。
然后,他對陳陽點了點頭,說道:“你跟我來吧。”
陳陽跟著服務生身后進了電梯,徑直上了夜總會的三樓。
“邱主管在最里面的那個房間,你自己進去吧。”服務生指了指前面的包間,轉身下樓。
陳陽走了過去,推開門一看,房間里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屋子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個人,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嘴里塞著布團在那嗚嗚掙扎著。
“什么意思,你們誰給我打的電話?”陳陽下意識瞇起眼睛。
“電話是我打的,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自我介紹一下,道上的兄弟喊我快刀小邱。”
這時,一個三十出頭,留著平頭的消瘦男人,似笑非笑,從沙發上站起身。
陳陽打量著他,他從對方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這個姓邱的家伙,手里搞不好沾了人命。
有了這個認知,他目光一凝,眼中露出警惕。
“說起來,你們兩個人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冒充伊馨的男朋友,一個冒充伊馨的哥哥,跑來這里旁敲側擊,打聽伊馨的下落,說說吧,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消瘦男人用貓戲老鼠的表情,看著陳陽說道。
他看陳陽的穿著打扮,還以為他和被綁的小伙子一樣,也是個大學生。
陳陽聞言愣了一下,把目光投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大學生。
他鼻青臉腫,嘴角還有血跡,應該是在被捆起來后,遭受了毆打。
被困在椅子上的大學生,也在打量著陳陽,問道:“你也認識伊馨,我怎么沒見過你?”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消瘦男人拍著手笑了。
“我想問一下,伊馨現在人在哪里?”陳陽目光灼灼地盯著消瘦男人。
察覺到姓邱的手里沾過血,他心里有些著急,擔心伊馨已經遇害了。
“小帥哥,我覺得你還沒搞明白,眼前的形勢。”消瘦男人拍了拍手,又有兩名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把陳陽堵在房間里面。
“搞什么鬼……你們這是想綁架嗎,我喊一嗓子,外面的人不得都聽見啊!”陳陽故意裝出一副愣頭青的學生模樣。
現在情況不明,他還不能暴露身份。
消瘦男人忍不住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抬腳朝向著被捆在椅子上的大學生,屁股上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得向前撲了出去。
大學生臉著地,額頭腫了老大一個包,痛的眼淚鼻涕齊流。
然后,消瘦男人從鐵皮文件柜里,拿出一把單管獵槍,黑乎乎的槍口正對著陳陽的腦袋,囂張說道:“小逼崽子,你以為這里還是學校嗎,我勸你認清楚現實。”
陳陽目光一凝,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會直接掏槍。
他裝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想干什么,不要亂來,先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
他的話通過耳機,穿到了外面支援的車子里。
“陳局,什么情況,需要我們立刻進來嗎?”老楊在耳機中語氣緊張地問道。
“大哥,有話慢慢聊,別動粗。”陳陽暗示那邊別急著行動。
“把槍收起來,太沒規矩了!”一個嘴里叼著雪茄的中年男人推開房間的門,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姓邱的男人威脅地瞪了陳陽一眼,把獵槍扛在肩膀上,用吊兒郎當的眼神,挑釁地看著陳陽。
中年男人站在兩名黑西裝打手身后,抽了一口雪茄,打量著陳陽。
“這位小兄弟貴姓?”他說話有些拿腔拿調,給人的感覺有些怪,就像是土鱉在硬裝紳士。
“我是伊馨的哥哥,當然是姓伊。”陳陽臉上裝出強自鎮定的表情,故意用緊張地語氣說道。
“我怎么從來沒聽伊馨提過,她還有個哥哥?”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狐疑。
陳陽既然敢單刀赴會,當然是有備而來,做了預案的,他拿出一條手鏈,說道:“伊馨手腕上,是不是一條一樣的手鏈,那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中年男人從陳陽手里,接過手鏈,仔細打量了一番后,狠狠瞪了姓邱的男人一眼,明顯是在責怪他沒打聽清楚伊馨的家庭背景。
姓邱的男人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表情諾諾。
中年男人應變倒也快,他彈了彈雪茄,沖著陳陽招了招手,滿臉堆笑地說:“小伊兄弟你好,請這邊坐呀,其實這都是誤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