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空滿臉激動地指著張顯懷,大聲喊道:“陛下,就是!就是這身衣服!他就是穿著差不多的衣服,就是顏色不一樣!”
張顯懷看著渡邊空指著自己,又看了看李承乾的眼神。
得到示意后,他緩緩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向渡邊空:“倭國人?也敢拿著手指指著本指揮使?你算什么東西?錦衣衛何在?”
“在!張指揮使!”兩名錦衣衛迅速走上前來,身姿挺拔,神情冷峻。
“把他十根手指都給我砍了。”張顯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是!指揮使大人!”兩名錦衣衛齊聲應道,隨后直接將渡邊空兩只手拿起。
手起刀落,渡邊空一聲慘叫。
十根血淋淋的手指應聲落地。
渡邊空頓時懵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逐錦衣衛眼前的錦衣衛。
他們竟然就這么把自己的手指全砍了?
松下有田亦是呆若木雞,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人是誰啊?陛下還在上面,他竟然如此大膽?竟敢當著陛下的面發號施令?難道他就不怕掉腦袋嗎?
松下有田連忙高聲喊道:“陛下!此人如此狂悖!眼中全然沒有陛下啊!還請陛下速速治此人的罪啊!”
張顯懷不屑地瞥了一眼松下有田,冷笑道:“我乃陛下親封錦衣衛總指揮使,有便宜行事之權,割幾根手指當然在便宜行事之內。”
“你,你不想要你的舌頭了嗎?”
看到張顯懷如此囂張跋扈的樣子,松下有田心中恐懼萬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手腳并用,一步步朝著李承乾所在的方向艱難地爬去:“陛下!還請陛下速斬此人!他當眾威脅下使啊!”
聽到松下有田的話,李承乾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神色平靜地慢慢說道:“十天前,朕在東市帶著齊太師和魏指揮使游玩。”
“不知從哪里突然竄出一伙人,竟妄圖打斷朕的腿。”
“幸好有魏指揮使在場,朕才得以化險為夷,不然定是兇多吉少。”
說著,李承乾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從高臺之上走了下來。
“朕這些天一直在尋找要打斷朕腿的兇手。”
“那個倭國人,你且看看,朕是不是你要找的兇手啊?”李承乾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回蕩。
渡邊空聽到這句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他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望向那張自己之前恨之入骨的臉。
此刻,這張臉近在咫尺,他卻再也沒有了一絲仇恨的念頭,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陛下,下,下使剛剛認錯人了,這里沒有兇手。”
渡邊空面色慘白如紙,身體抖若篩糠,那被斬斷手指的雙手鮮血如注,一滴滴灑落在地。
他強忍著內心的驚惶與恐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
“認錯了?”
李承乾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冰冷的嘲諷與不屑。
“哼,這等拙劣的謊言,也敢在朕面前信口胡謅。”
“你認錯了,朕可不會認錯。”
“齊太師,魏指揮使,你們且上前仔細瞧瞧,是不是就是這個倭國人,妄圖對朕施以暴行,要打斷朕的腿啊?”
齊先生輕咳一聲,邁著方步緩緩上前。
他的目光在渡邊空身上仔細打量,片刻后。
他堅定的說道:“陛下,臣觀此人,確是那名兇犯!”
魏必武則是昂首闊步,虎目圓睜,慢慢的走了下來。
他看了渡邊空一眼。
就干脆的說道。
“回稟陛下!臣可以性命擔保,正是此人無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