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抽筋剝骨的痛,就由我一人承受吧。我將不會再愛任何人,而你還有重來的機會。
在流連小鎮的幾十年里,她看過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他們不論是多情的還是薄情的,愛來愛去,愛到最后感情總會淡去。
無論多么的轟轟烈烈,最終都會歸于平淡。所謂的一生一世,只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不得不屈就一人。
俞北冥也是男人,應該也不例外吧?
只是這些,俞北冥并不知道。
此刻,他緊緊地抓著桑非晚的手,再一次與她一起,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這一次,無論下面是什么,他都不會再松開她的手。
周圍的景物飛快地旋轉著,眼看著就快要落地,俞北冥突然將桑非晚帶入懷里,并迅速地調整了一個角度讓自己的后背朝下。
下一瞬,兩人一起墜入樹冠之中。
無數枝葉猶如鋒利的刀子,從他的后背刮過,又刮過他的臉頰,一滴濃稠的血液飛濺而出,恰好落在桑非晚的唇間。
她抬眸望著他,卻看到他眼中的似有什么濃得化不開的感情,她想要一探究竟,卻又無法看懂。
“砰!”
雖然有濃密的樹冠卸去了大半的力氣,可落地時的動靜依然不小。
桑非晚摔在俞北冥身上,卻是毫發無損。
她急忙爬起來去看俞北冥——他傷得很重,已經摔暈了。
“北冥,北冥!”
他們是魂魄進入電影世界里,若真的死在了這里,也許就再也出不去了。
好在俞北冥只是暈了一會,桑非晚喊了幾聲后,他就醒了。
“晚……”他才一開口,就忍不住咳出了一大口血。
桑非晚摸了下他的胸口,“是不是震傷內臟了?剛才為什么要讓后背著地,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俞北冥當然知道,只是他下意識地想要保護她。
他勉強坐起,強忍著疼痛說:“一點小傷,不……不嚴重。”
此刻,山頭上,已經被追來的村民們占據了。他們四下張望著,想要找回逃跑的女人。
可追到這里,足跡消失,沒了線索。
桑非晚把俞北冥扶起來:“還能走嗎?我們還是得繼續走,不然等下他們還有可能追上來。”
就在這時候,虛空中傳來“叮叮當當”清脆的鈴鐺。
鈴鐺聲,破開了看空間的屏障,將張雪雪的聲音一并帶來:“晚晚,聽得見嗎?”
桑非晚趕忙道:“聽得到。”
張雪雪松了口氣:“還好晚晚你有鈴鐺,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傳遞消息。”
她趕忙把剛才從羅剛那邊打聽到的消息轉述給了桑非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