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有些生氣:“你們若是不怕死,就自行去探索,不要跟著我們。”
短發女說:“誰要跟著你呀?我是跟著北冥出來的。北冥,你準備往哪個方向走?就讓我跟著,好不好嘛?我保證聽你的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俞北冥根本不搭理她。
他只搭理桑非晚:“天馬上要黑了,我們要快一點!去馬路對面看看!”
“好,走!”
兩人并肩快速穿過馬路,剛踏上對面的馬路牙子,只聽身后傳來“吱—”一聲急剎車的聲音。
一白色面包車,停在路當中。
短發女跌倒在面包車前,雖然沒被撞傷,卻因此崴了腳,滿臉痛苦之色。
穿著短袖牛仔褲的司機從車里跳下來,惱怒地指責:“眼瞎了,過馬路不知道看車。差點撞上我的車,還好車沒事兒要不然和你沒完!”
短發女定了定心神,不甘示弱地回嘴:“你開車太快了,差點撞上我,害得我腳都崴了,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哎哎,你別走啊!我的腳都崴了,你得送我去醫院,不然我報警抓你。”
司機腳步一頓,慢慢的回頭,眼神逐漸陰冷:“去醫院?報警?你是……人類?”
司機的腦袋突然膨大變異,不過轉瞬之間就從人的腦袋變成了鱷魚的腦袋。
短發女人驚恐得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驚叫出聲就被張大的血盆大嘴給吞了,馬路上只留下了一只她的鞋子。
鱷魚的大嘴則吐出了另一只鞋子,打著嗝兒說:“很久沒有品嘗到野生的人類了,呃……好吃。”
扭頭見又看向站在路邊渾身顫抖的中年男人:“你也是人類吧?”
男人猛地反應過來,扭頭就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四合院大門依然開著,他想起剛才桑非晚在門框上貼了防護的符紙:只要逃進去了,妖怪是不是就不敢來了?是不是真的能保護他?
可惜,就在他即將邁進去的前一刻,腳脖上忽然一緊——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了。
扒著門框的手,來不及用勁就松開了。
而院門的人,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妖怪拖走,嚇得面色慘白,有些人甚至忍不住驚叫出聲。
奇怪的是,鱷魚妖怪剛才明明都到門口了,卻好像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也聽不到里面傳來的聲音。
鱷魚司機一邊拖著男人往回走,一邊念叨著:“剛剛吃飽,吃不下了。這個人先帶回去,明天再來下酒。”
打開車門,把人往車里一丟,鱷魚司機鉆進面包車里,揚長而去。
桑非晚和俞北冥對視一眼,卻都默契地沒有出手相救。
這不是現實世界,沒有那么多的規則和道德人性。
俞北冥和桑非晚雖然是真身入鏡,但踏入這里之后,在濃烈的妖氣壓制之下,他們的修為都自動地降到了金丹境界。
實力受到了壓制,又是情況未明,若是隨意調動靈力勢必會引來大批妖邪,反而會誤了大事。
桑非晚對俞北冥說:“走,探查清楚再想下一步的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