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頭不奇怪呀,但也沒有30歲就滿頭白發吧?而且也不會染發染不上去。”
“其實我不想打聽別人的私事,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小石啊,說說唄。”
恩石撓了撓頭,笑著說:“也沒什么了,就是基因遺傳。我整個縣的人,29歲開始頭發慢慢就白了,滿30歲后,整個頭上找不到一根黑頭發。你們外地人,沒見過所以會覺得有點奇怪。我們本地人都習慣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眾人齊齊點頭。
“大家快吃飯啊,如果菜不夠還可以再加!大家一定要吃飽喝足!”恩石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潘茂也道:“大家都吃好點,晚上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起程去雪山上拍攝了。”
大家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在食物上,偶爾聊幾句閑話,氛圍其樂融融。而對于明天即將要去雪山,更是充滿了期待。
桑非晚的目光沉了沉,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吃完了飯,大家各自回房間。
桑非晚沒有回房,而是避開眾人,到了外面的草地上散步。
月亮已經升起,清亮的月光照耀下,依然能看到遠處神女峰的輪廓。
站在湖邊,眺望著遠處的神女峰,有那么一瞬間,桑非晚居然有種對方也在看自己的錯覺。
“晚晚。”一聲溫柔的呼喚從身后傳來。
桑非晚轉頭,就見俞北冥從橘色的廊燈下走出,走入了黑暗里,也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下。
她忽然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年了。
這期間,她收獲了無數粉絲的信任和喜愛,也認識了很多人。
可從某個角度來說,她也俞北冥才是真正一個世界的人,實力相差不多久,三觀也完全吻合。
在桑非晚心里,自己和俞北冥的關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雖然看似平平淡淡,平常意識不到有多么重要,但水無處不在,不可或缺。
“你怎么也出來了?”桑非晚問。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突然問的那句話,應該不是隨便問問吧?”
以俞北冥對桑非晚的了解,知道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去探聽別人的隱疾。
“如果真是基因問題,先天缺陷導致的,你應該能看得出來。自然也不會多問那一句。”
桑非晚點頭:“絕對不是基因遺傳的問題,恩石故意隱藏了一些事情。”
俞北冥道:“我也覺得不是基因問題。如果基因問題,要么一出生就是白發,要么少白頭慢慢變白。又怎么會到了29歲開始顯現,30滿頭皆白?30歲,就像一個分水嶺一樣。”
他語氣一頓,看向桑非晚。
桑非晚也在看他。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詛咒!”
詛咒,只有詛咒才會這么特殊。
可什么樣的詛咒能讓整個縣的人,世世代代全部遭受影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