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小黑的額間一點,周圍的寒冷瞬間消失,就連已經被凍僵的四肢都恢復了知覺。
她的手指依然沒能從小黑的額間一開,用僵硬的語調說:“我、看、到、你、前、世……是人?”
小黑有點聽不懂她話里是意思,只是感覺身體不在寒冷,應該又能跑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曹珍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它本來的感到害怕,于是繼續瑟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桑非晚和俞北冥到達神女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這里的氣溫很冷。
這種冷,并不是因為氣溫的緣故,而是一種特殊的力量造成這里的感覺很冷很冷。
這種令人窒息的冷,是普通的人穿著防寒服都無法忍耐的。
即便是桑非晚和俞北冥這種有特殊靈力護體的人,到了這里也能感知到溫差的變化。
俞北冥一眼就看到小黑留下的腳印和特殊氣味:“在那個方向!”
小黑的腳印又往前延伸了一段,然后就突然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倒下去時候壓出來的雪坑。
俞北冥蹲在雪坑旁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小黑應該是在這里堅持不住倒下了。可為什么會失蹤了?難道被抓走了?”
桑非晚也過來看了看:“看樣子像被抓走了。”
俞北冥有點惱怒:“以前都教過它,遇到危險就先逃命,怎么就是記不住?”
桑非晚安慰他:“被抓走說明小黑沒有生命危險,否則就該直接殺了,沒必要帶走。說不定沒有惡意呢?”
俞北冥咬著牙道:“最好沒有惡意,否則……”
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當時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喂的流浪貓,不知道什么起慢慢在心里占據了一席之地。
就在他們離開后好一陣子,恩石和付均才終于出現在神女峰下。
他們身上穿著厚實的羽絨服、羽絨褲,外面還有防水、防風的沖鋒衣,此外還戴著帽子、護目鏡、口罩等等,全身上下都嚴嚴實實地武裝了起來。
恩石看看周圍,忽然指著前方的腳印道:“那是桑小姐和俞先生的腳印嗎?從腳印的痕跡看,他們沒穿雪地靴?他們該不會真的就輕裝簡行的上山去了吧?”
付均看著那兩個腳印也瞇了瞇眼:“看來那兩人都不是簡單角色。”
因為神女峰過于寒冷,為了能登峰,付均這些年花了很多心血才在一本玄學古籍里找到能克制寒冷的符咒。
為了學習那種符咒的畫法,他廢寢忘食的臨摹了整整一年,才終于學會。
穿上裝備前,他特意在自己和恩石的身上都畫滿了符咒,再穿上外衣,方才能不畏寒冷站在神女峰下。
聽說桑非晚的直播間里經常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所以她也是畫符高手?在身上畫滿了防寒符?
“走,登山!”
神女峰從山腳開始就全是白茫茫的積雪,每走一步都格外緩慢。
走了兩個多小時,都沒到達山腰,兩人都感覺有些疲累了,找了一處稍稍平臺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恩石問付均:“付先生,聽我哥說你精通玄學,怎么會跑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