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過后,袁桐又將樂宥拉到紅浪漫娛樂城。
包廂里燈光曖昧,看到袁桐、樂宥進來,周斌將跨坐在大腿上的女孩子推到一邊,站起來迎上去,將袁桐、樂宥迎坐中間的沙發上,又將女孩子們都趕出去。
周斌低聲問袁桐:
“我剛跟我媽通了電話,汪興民那家伙沒有松口啊!”
“我打聽過了,汪興民就是這個性格,磨磨唧唧、猶豫不決,你老頭子就在云社當副書記,你應該比我清楚的,”
袁桐不以為意的說道,
“別著急,你得給汪興民幾天的時間把里面的利弊琢磨清楚了。他是慢,但又不傻,是不?”
袁桐示意靠門坐的那人將燈光調亮一些,與樂宥先坐下來,然后替樂宥介紹圍站過來的幾人:
“肖裕軍肖總,就是我之前跟樂哥你說的云社那個案子,也是被蕭良那孫子害慘了,剛剛取保放出來。你別看肖總這次被捅了一刀,但在溪口鎮還有水泥廠、果汁廠,在獅山還有一家建材經營部、砂石場,身家厚實著呢。要不是這一次給搞了一下,肖總得是獅山的這個……”
袁桐一邊先請肖裕軍在樂宥的另一側坐下來,一邊豎了一個大拇指,在樂宥面前強調肖裕軍的分量。
“久仰大名,”肖裕軍跟樂宥握手道,“以后還要靠樂總多多照顧。”
在肖裕軍看來,他主要是栽在顧培軍、汪興民以及林學同三人手里,特別是林學同將他與何紅劫持住,不僅令他顏面盡失,事情也由此徹底失控。
劫持案影響太大、太惡劣,令他在縣里搭的幾條線都不敢硬保他。
要不是鬧得獅山縣皆知,他都不覺得汪興民能拿他怎么樣,更不要說他之前壓根就不放在眼里的蕭良了。
當然,這不意味著他有機會就不想搞蕭良。
肖裕軍怎么能指望蕭良忘掉被陷害這件事,忘掉前仇舊恨?
蕭良不得勢則罷,永遠是被踐踏在社會最底層的小嘍啰則罷了,但蕭良、顧培軍一旦借宿云生物及果汁廠得勢坐大,以及汪興民在云社根基也越發深厚,肖裕軍還指望等他數年后從獄中出來,云社還有他的立足之地嗎?
肖裕軍野心很大,同時也將云社當成他的自留地,豈容失去?
所以在取保候審后,他也是盯著云社及宿云生物的動靜。
袁桐又繼續介紹剩下幾人道:
“這位是肖總的兄弟朱金奇,也是個能人;這位是張銘張經理,原來是肖總在云社的小兄弟,雖說這時候在宿云生物任職,但對肖總一直忠心耿耿。宿云生物有什么新的情況,都是張經理及時給我們遞消息。這位是云社印刷廠的羅廠長……”
“都坐吧,站著干嘛,還能站著喝酒啊?”樂宥拍了拍沙發,讓大家都坐下來說話,問張銘,“你消息準不準啊,宿云生物是不是確實撐不了幾天了?”
樂宥對蕭良的不爽,主要還是源于許建強、隋婧對蕭良的看重,他就看不得小人得志。
他內心深處就特別期待許建強、隋婧哪天確定自己看走眼時的反應跟神情。
因此這事他還挺上心的。
要不然的話,他今天組織飯局將周康元約出來,又怎么可能隨便同意袁桐他們唱這出戲呢?
“宿云生物每天都有實際銷量統計,每周都會對三地市場的投入產出進行核算——財務都快被這種變態做法搞崩潰了,”
張銘小心翼翼的坐沙發邊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