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奇當年假裝被排擠出南亭果汁廠,也在獅山買下一棟私建宅院。
現在朱金奇幾乎承擔起嘉樂大部分的日常管理事務,都沒時間回云社老宅,基本上都住在這棟宅院里。
不過,就算肖瑞早就知道朱金奇住在這里,但在調查審計報告沒有正式出爐之前,在這些人完全放下戒心、自以為將局勢盡掌握囊中之前,肖瑞即便偶爾會單獨出去一趟,也不敢輕易接近這里。
站在巷街里守了片晌,確認除了朱金奇的妻子以及兩個剛讀高中的孩子外,朱金奇還沒有回來,肖瑞就又戴著遮住大半臉的鴨舌帽往建設路走去。
經過建設路十六號,警方貼的封條已經揭去,但院門掛了鎖,院門外還堆了不少垃圾,看得出這段時間也沒有他人再涉足這座充滿血腥的小院。
肖瑞站在街對面看到大門緊鎖的院子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辦法翻墻進去看一眼他爸肖裕軍被擊斃的場地,就往華宥大廈方向走去。
肖瑞在華宥大廈對面的巷子里蹲守到九點鐘,才看到朱金奇一人從大樓里走出來,沿著解放路西側的非機動車道往北走去。
肖瑞就遠遠跟在斜對側的后面,差不多走出了一公里地,看見朱金奇走進一座茶樓。
這家茶樓的商家花了些心思,用屏風隔斷出一間間半開放式的包廂出來——肖瑞站在門口,看到朱金奇走進最里側的一間隔斷,那間隔斷里早有一名頭戴口罩的人在那里等著。
肖瑞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待朱金奇走進隔斷,那人也沒有再往茶樓入口這邊張望。
雖說有屏風隔擋,但肖瑞也沒有冒險走到朱金奇身后的隔斷偷聽他跟這個口罩男到底在聊些什么。
這些人當他沒有了威脅,他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了解二月二十三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倘若這時候還倉促行動,萬一露了馬腳,叫這些人引起警戒,他擔心他爸媽的命運就是他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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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鵬與孫仰軍以兩人的合伙公司,先出資收購張健名下一部分股份,然后往嘉樂注資兩千五百萬,總計持有嘉樂45%的股份。接下來孫仰軍會擔任嘉樂科技的董事長;獅山應該也會以最快的速度推進縣制藥廠的改制工作,”
站在泛華綜批市場三期場館改造現場,許建強跟蕭良說起來沈君鵬、孫仰軍最終決定注資嘉樂以及將收購獅山縣制藥廠的一些情況,說道,
“你上一次的拒絕,多多少少給他們刺激了;嘉樂下一步的動作,要比最初計劃的大得多啊,你感到壓力了吧?”
“怎么可能?”蕭良雙手插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