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在獅山建廠,以后產能擴大了,肯定也希望多做幾家的生意,但肯定也沒有必要這時候不給蕭良面子。
蕭良又繼續說道:“……現在華東地區的茶飲料市場,基本還是空白,我們要投入很大的宣傳力度,才能把這個新的分類市場做起來,市場推廣、宣傳等方面的成本投入都要大得多,是件費勁的事情;后來者卻有樹蔭下好乘涼的便利。所以說,我們提前一步大規模進軍茶飲市場,鴻臣除了臉面上有些難看外,實質還是得大利的。鴻臣要是看不到這點,輕易就退出去,那他們的水平還真就不值得我們去重視了。”
見顧培軍跟他哥欲言又止,蕭良笑著問道:
“你們想說什么?怕我把鴻臣給刺激太狠了,刺激到他們大幅追加投資,反而是給我們自己找麻煩,憑白無故惹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我是想這么說來著,但我又想,你肯定會說你不是嚇大的,還怕一個鴻臣?!”顧培軍笑道。
許建強、唐繼華都哈哈笑起來,覺得這很符合蕭良的風格。
蕭良笑著搖頭道:
“你這是要誤導我們的新朋友啊,會讓熊先生、錢董、趙董、郭董誤以為我骨子里是個很輕狂無謂的人啊。如果在鴻臣的人面前,我肯定會把語氣說得更張狂一點,因為我真的很希望他們在獅山加大籌碼。不過,在熊先生、錢董面前,我還是要把背后的邏輯解釋清楚,不能真讓熊先生、錢董覺得我是個很難相處的人。我剛才話也說了,茶飲料在華東地區還是一個相對空白的市場,做這個市場,就相當于開墾荒地,一家做,不如兩家做,兩家做不如大家一起做。在一個空白領域,想要將茶飲料的概念在普通民眾的心目中迅速樹立起來,還有就是產業配套的問題,一家做,注定是件艱難的事;刺激鴻臣大步進場,能分擔掉我們開荒期相當大的壓力。再一個,沒有鴻臣,我們以后在華東地區,在全國市場也注定會遇到其他強勁的競爭對手。這塊市場做起來后,也不會缺更多的優秀后來者進入。我不是不把鴻臣放在眼里,而是我知道我們要做的,始終是跟自己競爭。至于對地方經濟發展的好處,這些高調就更不用我去唱了吧?”
熊志遠這幾天畢竟沒有怎么跟蕭良直接接觸,即便從許建強的描述里,就叫他心存仰慕,然而還是遠不如蕭良此時意氣風發說這番話,給他更深刻的觸動。
這樣的格局與自信,真是令人向往,難怪許建強如此出色的人,也早被折服。
熊志遠忍不住拍掌,跟許建強說道:“小蕭總這番話,真的能蠱惑人心啊,我看今天就算是趕趙董、郭董走,他們也要死皮賴臉在獅山投資了。”
“錢董很少夸人,他電話聯系我,說東洲有大格局的官員與他同行,催我趕緊過來走一趟、聊一聊,我開始就覺得錢董在夸大其詞,騙我們過來,”郭秉廂感慨道,“看來,我還是低估錢董的眼光了啊。就憑小蕭總這席話,這個廠我是投定了!”
趙瀚也有些糊涂了,朱瑋興灌輸給他對蕭良的印象也模糊起來,真要是一個囂張輕狂的人,能說出這種話來?
當然,趙瀚表態卻不會猶豫,跟郭秉廂說道:“宿云生物的生產基地分兩處,要不我們兩家一處投一家廠?”
六億只pet瓶坯的訂單看著不小,但他與郭秉廂都有能力勉強吃下來——蕭良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個性格,他吃不準了,但做生意嘛,動作怎么能慢?
“你前兩天要直接說出新產品線的投資計劃,我就不喊郭董、趙董過來了,”錢晉章笑道,“我們瑞安順便也可以把瓶坯廠給投了!”
六億只pet高質量聚酯瓶坯,大概都用不到兩萬噸瓶級pet,但也算得上大客戶了。
而瓶坯的制造,主要是吹塑機的設備投資,工藝及生產管理并不存在多大的復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