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隨意捏造誹謗,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懂不懂?”
蕭瀟這段時間跟錢采薇接觸比較多,特別是招商引資大會,錢采薇基本上從頭到尾都在給獅山縣做翻譯——偶爾會跟蕭瀟談及感情上正遭遇的挫折,因此蕭瀟知道劉明松的存在。
劉明松卻不知道蕭瀟是誰。
即便此行目的已經成達,他卻不甘心被一個比他年輕三四歲的青年站出來指責、數落,什么都不辯駁,就灰溜溜的離開,還想著在氣勢上將這個青年壓住。
劉明松卻不想蕭良從后面走過去,沖著他的后腦勺,一個大逼兜就狠狠扇過來。
劉明松一個踉蹌,眼鏡都甩飛出去,一臉驚愕還沒有來得及去撿眼鏡,就見一個年紀更小的青年,就已經拿手指杵到他鼻子上了。
蕭良一腳踩劉明松金邊眼鏡上,咔嚓將鏡框、玻璃踏碎,手指劉明松的鼻子,破口就罵:
“去mb的!你他媽誰啊,跟誰談法律呢?你他媽滾回船機廠去舔郭晉陽的雞掰去。就你這點破能耐,還跑這里跟誰玩心機?你他媽敢再說一句,我他媽揍得你連娘都不認識,信不信?”
蕭良又從他哥手提包里拿出電話,重重懟到劉明松的臉上,厲聲質問:
“你媽是不是想報警?來,電話借給你,你來報警,我們可以到派出所好好說清楚,你這兩三年是怎么借錢叔的關系,爬上船機廠技術科副科長位子的,又怎么借錢叔的名義爭到公派名額今天卻做出這種翻臉不認人的破事的!蔣家園后街,有一半住的都是船機廠的家屬,這點破事瞞得了天瞞得了地,你以為能瞞得過蔣家園后街這么多雙眼睛?你現在規規矩矩離開,我可以給你留一點面子,對你做的那些破事不予理會。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郭晉陽將你這狗東西踢出船機廠!你真以為錢家現在就破落了,狗都能踩他頭上撒泡尿?”
看到蕭長華、唐繼華等人走出人群,特別是唐繼華的司機還是退伍軍人,比蕭良更人高馬大,原本就心虛的劉明松更不敢去吃眼前虧,撿起眼鏡框,硬氣說道:
“我不跟你們這些蠻橫無理的人爭吵,我只是過來說清楚跟錢采薇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捏造也好,誹謗也好,公道自在人心!”
“自你媽個頭,給我滾!”蕭良一腳將旁邊的塑料凳踹飛七八米,指著劉明松的鼻子,勒令他離開。
看著劉明松再也不敢糾纏,灰溜溜夾著尾巴離開,葛明蘭將蕭良踹飛的塑料凳撿回來,腳都折了,不滿的盯著小兒子訓斥:
“你現在怎么就跟流氓無賴似的?”
“惡人當須惡人磨啊,難不成還跟這種貨色擺事實講道理啊?錢叔跟咱爸就是吃了老實人的虧,要是錢叔把菜刀拿手里,這狗逼貨色敢嘰嘰歪歪啰嗦這么久?”蕭良咧嘴笑著問唐繼華,“唐書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唐繼華現在當然不會只看蕭良表面張牙舞爪、表面露出來的霸道蠻橫,哈哈一笑,拿了一把塑料凳坐下來。
“好啦,沒有什么熱鬧好看的,大家不吃飯,就離開吧!”葛明蘭將圍觀的人驅散,心疼的將錢采薇攙起來,指責錢少斌說道,“大女兒在外面吃這么大虧,你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說護著自己女兒,還嫌棄她給你丟臉了?”
葛明蘭接著又利落的對錢少斌家夜宵攤前的兩桌食客打招呼道:
“今天實在對不住啊;今天這頓算咱們請客,今天就不對外營業了——還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