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孫楚辭家樓下,看到孫楚辭家里亮著燈,孫楚辭略微削瘦的身影正倚靠在窗臺上,似乎跟屋里什么人正說著話,周軒、錢少斌以及邵芝華就直接走樓梯來到三樓孫楚辭家門前。
沒等周軒上前敲門,就聽到孫仰軍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因為一些誤會,都不能談得上什么矛盾,也不知道他為何處處針對我們。這點朱瑋興先生、朱祎琳小姐都是可以作證的。當然,就算有矛盾,也應該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不能干擾到菲菲,這是最起碼的做人底線。孫教授您說是不是?雖然這很可能是他的戲言,但以他乖戾的性情,以及仗著他父親東山再起就不知所謂的輕狂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報考孫教授您的研究生。我不得不過來提前跟孫教授您說一聲。”
“這個我清楚的。不要說我今年沒有招在職研究生的計劃,就算有,肯定也不能帶別有用心的研究生。”孫楚辭洪亮的聲音這時候傳出來。
周軒與妻子邵芝華面面相覷,沒想到孫仰軍趕在他們前面登門,直接勸阻孫楚辭拒絕招蕭良到他門下。
倘若錢少斌不在場,周軒或許會拉著妻子邵芝華先悄悄離開,等孫仰軍他們離開后,再過來找孫楚辭將事情說清楚。
這時候周軒只能硬著頭皮敲門。
孫仰軍并不認識錢少斌,但看到周軒、邵芝華這時候登孫楚辭的門,眉頭一豎,認定他們是過來給蕭良當說客的,眼神也驟然凌厲的掃視過來。
說實話,孫仰軍自幼家世優越,現在也做出一番事業,眼神凌厲掃視過來,還是很給人壓力的。
周軒下意識就避開孫仰軍的眼神,更顯得心虛了。
周軒這時候也看到除了孫菲菲、朱祎琳外,下午都沒有到醫院的朱瑋興也坐在孫楚辭家客廳的沙發上,眼神不善的朝他們看過來。
朱祎琳決心避開香港的紛擾,留在東洲工作,唯一能接觸的朋友就是孫菲菲了——之前的招商引資大會,孫仰軍特地讓孫菲菲出面陪同朱祎琳,算是發揮了作用。
也因為與孫菲菲關系密切,周軒、邵芝華跟朱祎琳以及朱瑋興吃過兩頓飯,算是認識。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為了阻止蕭良報考孫楚辭的研究生,竟然一起出動了。
“周老師、邵老師,你們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情?”孫楚辭客氣的請周軒、邵芝華進屋來。
看到他們進門要換拖鞋,孫辭楚的愛人走過來拉住邵芝華的手,說道:“不用換鞋,不用換鞋,哪那么講究?你們有兩天沒上我家來做客了,老孫還惦記著你們呢。邵老師不要整天埋頭做實驗,你們倆都三十多了,什么時候考慮要小孩啊?”
周軒理了理思緒,給孫楚辭介紹身旁的錢少斌:“這位是市船機重工有限公司總師辦的錢少斌錢主任——我們剛剛在門外聽到孫總跟孫老師說的一些話,可能大家對小蕭總存在一些誤會。”
“周老師,”
孫仰軍沒想到周軒竟然有膽氣敢當著他的面給蕭良當說客,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很不客氣的厲色說道,
“你拿蕭良多少好處,來當這個說客,還是說我孫家以前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
“孫總,瞧你這話說的,”周軒尷尬一笑,“這里面應該是有誤會,孫總你聽我解釋就清楚了。”
“好,你說,我倒想知道有什么誤會。”孫仰軍沒想到周軒這么一個小角色,竟然也敢忤逆他,氣極而笑,冷冷站在那里,盯著他解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