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撇撇嘴,他回到秀山小區才九點鐘,現在都凌晨三點了,會相信朱祎琳這時候還在院墻另一側沒有回屋睡下,不是有意偷聽?問道,
“你能聽得懂嗎?”
朱祎琳牙齒都要咬碎掉,說道:“我在英國讀的是商學院,我偷聽你們這些做什么?”
“我送孫教授他們離開,你為什么不偷偷跑回屋睡覺,還留在院子里被我抓現行?”蕭良奇怪的問道。
“我腳麻!”
“哦!”
聽蕭良“哦”的一聲后再沒有反應,朱祎琳都覺得快被自己活活氣死了,沒事腳麻什么啊,被逮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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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不是去找周軒,怎么才回來?這都幾點鐘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韋文霞拉亮電燈,見丈夫張叔毅跟作賊似的擠身進來,摸出枕頭旁的手表,看了一眼,驚訝問道,
“你們去干什么了,這都快四點鐘了?你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蓉蓉呢?”張叔毅沒看到女兒,問妻子。
“給我媽接過去了,我十二點才下中班,你魂又不知道飛哪里去了,我媽不接蓉蓉,誰去接?”韋文霞不滿的說道,“這兩天蓉蓉都睡我媽那里,不知道我嫂子是不是又一肚子意見!我都怕見她的人了,不想聽她陰陽怪氣說話!”
“明天你不要去上班了,去找房子!到時候可以將我媽接過來專門照顧蓉蓉!”張叔毅見妻子有些不樂意,忙改口說道,“你爸媽愿意幫我們帶蓉蓉,跟我們住也行!”
“入職的事,今天就談定了?陳泯那里就一定會放你走?還有你讀研究生的委培學費怎么說,廠子不可能白白替你出這么多學費的,是我們自己掏錢補上,還是新公司可以報銷?”韋文霞頓時沒了睡意,精神抖擻的問道。
“老周說公司可以報銷!今天一天可他媽精彩了,”
張叔毅想到這一天的奇妙旅程,忍不住暴了一句臟口,拉住妻子的手,問道,
“我一早騎車到工學院找周軒——媽的,自行車都忘工學院了——在那里就遇到蕭良跟船機廠的總師辦副主任錢少斌,然后直接趕到船機廠二級分廠蓄電池廠,參觀、技術交流。交流沒過一會兒,有個副廠長,聽說是船機廠一把手郭晉陽的小舅子,竟然偷偷摸摸,摸一個女秘書的大腿,被蕭良當場拿茶杯砸了頭破血流。然后蕭良就指著要求船機廠一二把手過來解決問題,郭晉陽還想著拖延,你猜誰出場了?”
“誰啊?”韋文霞也是國企職工,疑惑的問道,“郭晉陽好像是副廳,職級好像比市委副秘書長要高吧?他小舅子在自己地盤被蕭良打了,能愿意?”
“市委書記出場了啊!直接下令市公安局將郭晉陽小舅子拘留了。船機廠下午就召開黨組會議,將郭晉陽的小舅子開除公職、黨籍,然后蓄電池廠的廠長也被直接撤職,”張叔毅拍腿叫道,“我今天總算見識什么叫神仙打架!”
“這個蕭良脾氣這么暴躁、囂張嗎?”韋文霞這一刻反而有些猶豫丈夫到南亭實業下面的公司任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