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間沒有少研究南亭實業,也很清楚南亭實業六月份往后,就很明確有計劃的縮減其保健品業務在銷售團隊內的工作量,拿茶飲料業務進行填充。
嘉樂這次真要撐過去,保健品業務必然會遇到重挫,所能依賴的,也就是代理鴻惠堂草本涼茶的市場銷售,去維持龐大的銷售團隊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經銷商體系。
現在鴻惠堂草本涼茶的產能建設,已經將攤子鋪開來,除了即將達產的五百萬年產能外,明年年中之前總計將建成年產五千萬箱的產能規模。
不過,朱瑋興與沈君鵬聯合注冊成立的鴻惠堂飲料公司,作為代加工廠商,總籌建規模僅在兩億左右,完成產能建設后,就沒有能力進行墊資生產。
而嘉樂科技經歷這次重創,倘若能勉強維持不倒,就已經是萬幸,也沒有能力提前墊付生產運營資金。
這意味著,作為鴻惠堂草本涼茶的品牌擁有方,鴻臣集團在當中需要拿出大量的資金,負責品牌宣傳等方面源源不斷的投入,需要負責生產運營過程中所需要的巨量成本開支。
這里面的風險還是相當驚人的。
倘若草本涼茶市場推廣開拓不力,鴻臣集團對嘉樂、鴻惠堂飲料公司的持股會有損失就不說了,在生產運營以及市場品牌宣傳等方面投入的巨量資金,很可能會被無情的吞噬。
這么一來,鴻臣集團的損失就慘烈了。
對此時的鴻臣集團來說,承擔三五千萬損失不是會傷筋動骨,但損失超過兩三億呢?
“你的意思是說,鴻臣應該坐看嘉樂垮塌掉,及時中斷大而不當的產能建設?”朱祎琳蹙著秀眉,擔憂的問道。
“理論上是如此,但很顯然,不要說我了,你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什么話語權吧?”蕭良反問道。
“這么大的風險面前,我相信鴻臣會做出正確選擇的。”朱祎琳抿緊嘴唇,說道。
蕭良笑了笑,沒有揭穿朱金奇與袁唯山、袁桐父子密謀已經將套子扎好,都已經套到鴻臣的脖子上,說道:
“如果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你此時也無力斷然勸阻,但可以多想想,嘉樂科技-鴻臣集團-鴻惠堂飲料公司最終要以怎樣的形式捆綁在一起,才能盡可能降低鴻臣集團未來的損失。這或許對你最終取代朱瑋興執掌鴻臣在內地的事務,會有一些幫助!”
見蕭良又在引誘她取代朱瑋興,朱祎琳忍住沒有翻白眼,意興闌珊的說道:“嘉樂這次能不能扛過去還難說呢,你老給我下鉤子,有什么意義?”
蕭良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覺得有些饑腸轆轆起來,才想起今天在實驗室待了一天,晚飯就吃了一碗泡面,看了看時間,心想這個點胡婕她媽的餛飩攤應該還沒有打烊。
“要不要出去吃夜宵?”蕭良問朱祎琳,“我請你。”
“不要。謝謝。”朱祎琳干脆利落的拒絕道。
為了避免別人知道她跟蕭良竟然做了鄰居,她都不請孫菲菲到住處來玩,哪里敢跑出去跟蕭良吃夜宵啊?
蕭良揮了揮手,就拿起錢包、尋呼機、鑰匙,往秀山家園北面的菜市場路口走去。
秀山菜市場外側,到主干道路口,有一段百十米長的開闊空地。
除了早晚人流高峰期外,城建監察一般情況下不會怎么過來趕人,這里也就漸漸形成頗為熱鬧的夜市,有十數家小吃攤、燒烤攤,擠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