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恩怨可以說是這輩子都不要想解開。
蕭長振雖然沒有做什么惡事,但兒子結婚,竟然都沒有請老三一家,要是遇到肚量小點的,這輩子也不要想搭上蕭長華他家的邊。
也難怪宴春樓的總經理跑過來退他們的單,就算知道蕭意是蕭長華的親侄子,也面無異色,想來是跟市里的關系走得近,很清楚蕭家內部的恩怨。
“我聽說蕭嘉這兩三個月生意就遠不如前,好像手里有幾個工程都直接斷停了,是不是你三叔家搞的?”葉曉華好奇的問道。
葉益楓踢了兒子一腳,要他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但既然問了,也好。
這次沒有踢太重。
“應該不是,”蕭意說道,“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就是有一次蕭嘉跟我請市電鍍廠一個副廠長、兩個科長吃飯,當時蕭良恰好跟其中一個科長的妹婿在同一家飯店吃飯,那個科長就建議兩桌并一桌。蕭嘉嘛,脾氣也臭,在酒桌上擺臉色,市電鍍廠另外兩個人會錯了意,沒吃多一會兒,就要把蕭良趕走……”
“什么時候的事情?”葉益楓問道。
“就三個月前。”蕭意說道。
“三個月前,市電鍍廠的副廠長不認識蕭良,就因為看蕭嘉的臉色,把人從酒桌上趕走了?”葉益楓乍聽這事,都覺得嘆為觀止。
三個月前不要說蕭長華作為市委副秘書長,已然成為東洲官場的新貴,“腦健靈”的廣告都鋪滿東洲的大街小巷了,妥妥身家上億了,蕭嘉竟然縱容他人將蕭良從酒桌上趕下來?
葉曉秀也沒有聽蕭意提過那天的細節,這一刻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暗感幸虧她當初下了狠心,拿公司股份說事,將蕭意跟蕭嘉硬掰扯開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跟著蕭嘉怎么死的。
葉益楓又問女婿蕭意:
“你當時在場,就沒有勸一勸蕭嘉?”
“嗨,”蕭意苦笑道,“我當時就跟豬八戒照鏡子一樣,里外都不是人,又怕蕭良難堪,又怕蕭嘉那臭脾氣發作,夾在當中說了很多緩和的話,但都沒有用。市電鍍廠那兩個趕人也很突然,我都傻眼了,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當時也比較巧,市電鍍廠廠長陳泯剛好趕到,認出蕭良來了。后來是陳泯陪著蕭良另找地方吃飯去了,我就沒有湊過去。”
葉益楓點點頭,心想這倒是蕭意的脾氣,性情溫和穩重,雖然有些老好人,但這點還是挺能贏得別人好感的,特別是跟蕭嘉那個臭脾氣一對比,就更難能可貴了。
難怪蕭良剛才怕田志國、陳勝軍有什么誤會,主動幫他們打圓場。
葉曉華更好奇蕭家的內部曲折,追問道:“后來呢?蕭良記恨在心,就下手打壓蕭嘉了?”
“也不是蕭良,”蕭意說道,“我聽說是陳泯事后大發雷霆,先找了個事,把那個綜合科科長直接給開除了,那個副廠長也灰溜溜提前辦了內退。蕭嘉原本在市電鍍廠有個工程在做,在陳泯的干涉下,也找了一個由頭,直接做了結算。蕭嘉同時還有兩個工程也是國營廠合作,應該是聽到消息后,就匆匆叫停或收尾了吧?我也沒有特意去關心這些……”
“你們剛才又聊了些什么?”葉益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