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讓胡婕拉把椅子,坐到他旁邊來,挑出三支股票的k線圖給她看:“單純從盤面判斷,益川工業、廣城股份、徐海科工最可疑,另外兩支股票明天可以拋掉了,不需要關注了!”
“這三支股票,怎么可能啊?我在這三支股票里虧得最慘。包括深發展、深萬科、長虹股份,其他五支股票,就算眼下的行情不好,但就虧一兩個點或三四個點,還主要虧在手續費上,股價其實都沒有跌。而這三支股票都虧二三十個點了,我都虧傻眼了!”胡婕震驚問道,身子禁不住趴過去看三支股票的k線圖,胸部差點碰到蕭良的胳膊上。
三支股票,這段時間是跌得很深,整體跌幅都差不多有三十個點。
正常說來,只要平滑分段買進,持倉虧損幅度應該在百分之十五左右,但胡婕在這三支股票上,虧損幅度都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之間。
胡婕都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心態要崩啊!
就差那么一點點,蕭良暗感可惜,說道:
“就是你虧得越多,才越可疑啊。你想想看,現在這種縮量行情下,你在這三支股票里,都陸續買進近兩百萬了,而且是越跌越買,也算是買入主力了,對股價多少也應該有些支撐作用吧?再一個,如果是單純的行情因素,又或者是這三支股票本身基本面惡化,遭遇大小股民的拋棄,你分段買入,持倉成本也應該隨著跌幅,一點點下降,結果呢?”
“你是說這三支股票,背后都有莊家在操控,跟我們散戶玩心態?”胡婕有些明白過來了,問道。
“都是比較明顯的洗籌操作,談不上什么高明,但不要說普通散戶了,就算職業股民、炒家看出端倪,由于信息不透明的緣故,也很難有過強的心理素質,長期承受股價過山車般的劇烈震蕩而不下車,”蕭良說道,“只有這樣,莊家才能吸到足夠的籌碼。真要平著買,無數人跟著上車,他們怎么賺錢哦?”
“現在就算知道這三支股票都有莊家在操控,但哪支股票,才是沈君鵬、孫仰軍他們的目標?這個從盤面看不出來吧?”胡婕頭痛的問道。
“你以為股票大戰,就是雙方坐在屏幕前盯著行情,然后下單買賣就行了?”蕭良側著身子,瞅著胡婕迷人而迷茫的美眸,笑著問道。
“不然呢?”胡婕問道。
大半個月時間的學習,她只能算是剛剛邁過證券投資的門檻。
“坐莊也是分類型的,”
蕭良說道,
“姚依燕剛才想勸你將交易賬戶委托給富海證券負責操作,他們就可以拿我們的賬戶跟資金,加上他們控制的其他資金,去操縱一支股票的流通盤。現在這個行情,這種玩法勝算還是很大的,所以他們敢做出業績承諾,賺了就參與利潤分成。這個年代,股市里大部分都是這種資金盤,他們快進快出,一般不會考慮直接控制哪家上市公司。除了太復雜、周期長、風險大外,他們也缺乏往上市公司里注入優質資產的資源,最多是買通上市公司,發點虛假利好或利空消息。當然,也有很多是上市公司自己聯系資本炒家坐莊,操縱自家股票高拋吸低,從散戶頭上吸血,美名其曰市值管理。以上遇到市場行情清淡的時候,獲利也有限,甚至會栽進去。沈君鵬、孫仰軍他們現在的野心更大,目標是要控制住一家上市公司做資本平臺,但這注定他們在線下就會暴露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來。”
“這么說,還得安排人調查沈君鵬、孫仰軍他們的行蹤嘍?”胡婕問道。
蕭良指了指辦公桌的一只文件袋,說道:
“沈君鵬這段時間主要在廣城或香港,跟這三家上市公司沒有什么交集。孫仰軍行蹤詭異,會防備對手調查他的行蹤,通常不乘坐飛機、火車,離開秣陵、東洲,都是信任的司機負責開車。他手下也都搞不清楚他人是在東洲,還是在秣陵,或者在哪個女人那里。不過,只要他們是談上市公司的法人股收購,涉及更具體的上市公司控制權轉移以及上市公司業務經營、人事安排等一系列技術性問題,僅孫仰軍出面是不夠的。他們想以星海財富作為法人股收購主體,程德彪、唐逸凡、袁桐這些人怎么可能坐在家里不參與談判?這個文件夾里面是程德彪、唐逸凡、袁桐這大半個月來的日程記錄。他們三人十一日集體離開東洲,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出差地點,但離開與返回東洲的時間點卻是明確的。你看看,再跟益川、廣城、徐海三支股票的走勢對比一下,是不是疑點就更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