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進了重癥監護室,我趕回香港住了幾天,”朱祎琳神色黯淡的說道,“只是在香港一天到晚都見不到我爸幾分鐘,就會被趕出病房,實在不想春節冷冷清清的留在香港,昨天就趕回來了。”
蕭良站到板凳上,將水杯遞過去,說道:“我還沒有喝過。”
朱祎琳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問道:“里面加了什么?”
“蜂蜜、柚汁、茶粉,”蕭良說道,“新開發的產品,我讓實驗室直接做成簡易茶料包,想喝就撕開一袋,拿開水沖泡,喝著舒服。”
“你們接下來要出好幾款茶飲料產品吧?”朱祎琳問道,“這蜂蜜柚汁茶也在里面?”
“這款新茶原料成本偏高了,現在內地市場很難承受每瓶四五元以上的茶料,只是開發出來當新品儲備下來,暫時不會推出,”蕭良說道,“除了會大氣力做的瓶裝水,茶飲料只會增加冰綠茶、茉莉蜜茶與微甜型的烏龍茶三種,鞏固一下陣線。”
不斷推出新的產品,形成矩陣去占領市場,肯定有其優勢所在,但在核心產品真正深入人心之前,有限的廣告資源還卻不宜隨意分散。
目前除了云社、溪口兩鎮的生產基地,pet瓶飲料年產能已經突破八億瓶(其中有兩億瓶乃是腦健靈的富裕產能)外,華東二區、華中區、華南以及津京區都相繼推動生產基地建設,前期建設規模再小,加起來也將近四億瓶,再小就完全沒有辦法體現半自動化生產線與規模生產的優勢了。
單靠冰紅茶這一款拳頭產品,很難將這么大規模的產能徹底發揮出來。
畢竟在這個年代,單瓶零售價三元的冰紅茶還略顯奢侈了一些,目前主要依靠城鎮先富裕起來的那一小部分民眾支撐,銷量還是有限。
而年后就將推上市的冰綠茶、茉莉蜜茶以及烏龍茶,銷價都會跟冰紅茶靠齊,同時只會投入少量的廣告資源,又或者在重點宣傳冰紅茶時,將這些新茶作為背景附帶上去,短時間內更不要指望有什么銷量。
主要目的還是豐富茶飲料產品矩陣,以及培養用戶。
此時想要將產能更充分的發揮出來,并借助目前已經形成一定優勢的渠道與終端資源,還得是平平無奇的瓶裝水。
雖說改革開放以后,國內瓶裝飲用水市場開發也比較晚,差不多九一、九二年才有一定的規模,但進入的廠商卻是不少。
有個別廠商打著民族品牌的旗號,將過濾凈化成本低到幾分錢的瓶裝水,賣出跟冰紅茶等同的零售價來,何雪晴、徐立桓、紀紅群、顧培軍他們當然眼熱。
早年宿云山東麓崇福寺旁有一座低壩小水庫,主要用于防洪蓄水,但由于五六十年代施工質量有限,小水庫八十年代初出現險情之后就廢棄不用。
縣里雖然早就制定水庫新的修建規劃,卻一直拿不出資金來。
南亭實業九月份跟縣里簽署協議,以抵扣將來水資源稅的名義,拿出兩千萬資金進行新的水庫修建,并約定冠名南亭湖水庫。
畢竟南亭村委旁所謂的南亭湖實在太小了,水面才三四十畝,說出去也不好聽。
雖然新修的南亭湖,水域面積僅七八百畝,但三面環山,北面還有小片的濕地保護區,后續加強周邊的山林地保護,可以說是東洲市境內唯一可尋的優質水源地了。
就算南亭實業在云社的產能建設再增加三四倍,這小小的南亭湖也是保障供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