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祎琳跳下板凳,片刻后拿了兩瓶紅酒敲門走了進來。
蕭良見其中一瓶紅酒已經喝掉大半瓶,朱祎琳明艷的臉蛋微微泛紅,心想大過年的一個人在房間里喝悶酒,還真是夠慘的,問道:“沒有下酒菜,我們就干喝啊?”
“喝紅酒,哪里還需要下酒菜的?”朱祎琳嘟著檀唇的說道,不滿蕭良的啰嗦。
“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晚飯?”蕭良問道。
“我不會做飯,從公司回來,街上餐廳也都歇業了。”朱祎琳咬著嘴唇說道。
蕭良怕再多話,把人家眼淚說出來就純粹自找苦吃了,趕緊到屋里找玻璃杯。
這會兒尋呼機震動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來,卻是胡婕發來的新年問候,還特意注明是她爸強迫的。
蕭良拿起客廳書桌上的座機給胡婕撥了過去:“新年問候能不能有點誠意,還是我少發你年終獎了?對了,你家里還有包好的餛飩嗎?”
“沒有了啊。怎么,你沒有跟你家里人一起吃年夜飯啊,怎么大過年的還到處討食吃啊?這多不吉利啊!”胡婕在電話里問道。
“我肯定吃過了啊,”蕭良看了一眼坐院子里的朱祎琳,說道,“街上餐廳都關門了,有個可憐人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沒有就算了!”
“朱祎琳?你今天還住在秀山家園?”胡婕在電話里驚訝的問道。
“嗯,我剛送我爸媽回新房子,家門口有三四撥送禮的等著,我看著心煩,就住過來了。”蕭良說道。
“那你等著。我家里有準備好多過年的菜,我偷點給你們送過去。”胡婕笑著說道。
蕭良先拿酒杯坐回院子里,給兩人倒上酒。
朱祎琳也不想說她除夕夜孤零零一個人,落得連年夜飯都沒有吃的慘境,岔開話題說道:
“我今天一早就粗略修改出一版瓶裝水的方案,上午公司里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就找我三叔談了談。如果說能將pet瓶報價壓到兩角左右,而且僅投少量的廣告預算,我們給經銷商每瓶一元的出廠價,還是能做到微利的。畢竟做水,除了更充分的利用富裕產能,生產線的折舊可以暫時不算到水里面,甚至行政管理、物流倉儲等方面的成本,都可以往低里折算——這些原本就都是富裕出來的。”
九月初嘉樂科技爆發危機,鴻臣集團使老帥朱鴻召出馬牽頭重組嘉鴻集團,在裁減掉六七成冗余員工的基礎上,對行政運營、物流倉儲以及市場銷售團隊進行全新的梳理,基本上都是按照產能建設規劃的四五成進行匹配。
也就是說等到三月底,嘉鴻集團的初步產能建設完成,倘若保健品及飲料的總銷量長期都不能達到產能的四到五成,產能富余是一方面,其他各個環節也都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浪費,從而拖慢嘉鴻集團扭虧為盈的進程。
以嘉鴻目前開發的產品,市場銷量要達到這個量很困難,迫切需要一兩個能走出量的新產品,哪怕市場售價壓得相當低,但只要能平攤掉各個環節的成本,都是避免公司往深淵邊緣滑落的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