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發生那么多事,孫菲菲沒有都告訴你嗎?”蕭良問道。
“她說的那些事,也就兩個小寡婦以及廠花助理的故事有點可信度,其他的,我也就隨便聽聽,就當打發時間!”隋婧說道。
蕭良瞪了隋婧一眼,這會兒尋呼機又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
“你怎么還在用尋呼機,舍不得買一部手機?你這個老板得多摳門啊!”隋婧好奇的問道。
蕭良將尋呼機翻給隋婧看:
“今天事情還少點,尋呼機收到的留言才十六條;通常情況下一天都要有二三十條。事情確實特別重要,我就回個電話過去,不重要的看一眼知道了就行。真要有了手機,那些家伙遇到事情懶得動腦筋,動不動就打電話過來匯報請示,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剛收到一條留言,是許建強發過來的:“下午與鐘見面是否順利;隋婧人在東洲,亞云欲邀她住到云社,知否——許建強。”
許建強知道蕭良下午會跟鐘云峰見面,但不知道當中發生那些插曲。
許建強這個點通過尋呼機給他留言,一是詢問他跟鐘云峰談得怎么樣;還有就是徐亞云擔憂隋婧在東洲,未必樂意跟鐘云峰、沈美婷同住一個屋檐,就猶豫著要不要給隋婧打電話,請她住到他們在云社的宅子里去。
隋婧拿起回國臨時使用的手機,直接給許建強撥過去:“你們夫妻倆真是好人啊,快邀請我住到云社,要不然我今天夜里就要流落街頭了!”
“啊,你跟蕭良在一起?”許建強剛給蕭良發傳呼,沒想到隋婧隨后就打電話過來了,訝異的問道。
“是啊,蕭良剛才脾氣可大了,在市委家屬大院,把沈君鵬、孫仰軍、溫駿一個個都罵得狗血淋頭。他耍過威風,拍拍屁股走人了,害得我也被趕出來了,”隋婧“夸大其詞”的說道,“你們要不收留我,我真就慘了。”
得知許建強、徐亞云夫妻已經回到云社住處,蕭良與隋婧也就走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云社而去。
蕭良在出租車上,將徐海科工涉及的一些曲折,簡略說給隋婧知道。
春節假期過后,沈君鵬、孫仰軍雖然將他們所持的徐海科工流通股都拋售一空,股價也隨之下跌到每股七元左右,但在鐘云峰的催促下,他們還是聯系秣陵等地的幾家投資機構談增發的事情。
奈何船機廠的工程機械及車用柴油機業務,并不具備太大的優勢,目前每年也就貢獻上千萬利潤,值不了兩億的增發股票市值(以徐海科工最新的交易均價計算),更不要說將徐海科工的整體股價支撐起來了。
船機廠持有宿云山能源50%的股份,都還沒有開始盈利,自然是沒有資格作為單獨的資產包裝入上市公司的。
因此,年后沈君鵬、孫仰軍以及郭晉陽這些人在背后就鼓搗出一個方案,就是將船機廠對宿云山能源50%的持股,與車用柴油機業務捆綁打包,裝入上市公司,然后說服這幾家投資機構參與新的增發,給船機廠回籠寶貴的資金。
關鍵還是卡在宿云山能源尚未盈利這點上,投資機構對宿云山能源50%的持股價值,是不認可的。
既然蕭良當初為了促進宿云山能源的快速發展,對宿云山能源所有直接、間接投資方,包括船機廠在內,都做出股權保本回購的承諾,這些人就在想,蕭良能不能就宿云山能源未來三年的經營業績,向這幾家有意參與定向增發的機構投資者也做出相應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