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問到羅智林、他爸都跟錢少斌在一起,就讓錢少斌打開免提,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說道,
“目前我猜測這件事是他們有意而為之,沈君鵬、孫仰軍想在徐海科工上做空,借機找底部再買入徐海科工,等我們不得不出手解決問題。”
“不會吧,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做?”
錢少斌在電話那頭,有些難以置信的氣憤叫道,
“兩百多患病職工,要么是重癥急癥,急著等錢救命,要么長期為慢性病折騰,家里已經四壁皆空,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做?鐘市長怎么可能允許他們這么亂搞?”
“是不是我猜測的這樣,明天看徐海科工的盤面就清楚了,”蕭良嘆了一口氣,看了隋婧一眼,對電話那頭的羅智林、錢少斌以及他爸說道,“這事鐘市長很可能并不知情,是沈君鵬、孫仰軍以及郭晉陽他們將鐘市長架到火上烤,迫使我們站出來收拾爛攤子……”
“我們有什么應對的辦法?”羅智林在電話那里,語氣格外沉重的問道。
“事情到這一步,也只能老實人吃虧啊。要不然再拖下去,造成的負面影響實難估料,”蕭良說道,“今天沈君鵬、孫仰軍硬湊過來,我也沒有辦法跟鐘市長那邊多聊什么,但我也在鐘市長面前表過態了,市委市政府提出任何有利船機廠、有利徐海科工發展的方案,我都無條件配合。”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例行市委常委會議,我會直接通知郭晉陽、于春光到場,要他們為今天發生的事做出解釋。”羅智林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雖然他們知道船機廠的資金荒危機一定會誘發出來,但是沈君鵬、孫仰軍以及郭晉陽這些人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提前誘發船機廠的危機,也是令羅智林氣憤、痛恨不已。
許建強、徐亞云并沒有過多參與徐海科工并購方案的籌劃事宜,在羅智林那邊先掛了電話之后,好奇的問道:
“是想借這個機會,將郭晉陽、于春光徹底調出船機廠?那換誰過去主持大局,你爸似乎不適合重回船機廠吧?”
“羅書記年后曾找省里反映過船機廠的一些問題,船機廠經過這幾年的瞎折騰,重要性大不如前,甚至成為地方上的沉重負擔,省里也有考慮過要取消黨組書記及廠長繼續享受副地廳級待遇,”
蕭良說道,
“明天常委會議,要是常委會班子能形成一致意見,羅書記應該就會正式向省里提起申請,將船機廠主要管理職務的任命,劃歸到市委組織部。至于郭晉陽、于春光調出去后,誰來接管這個爛攤子,羅書記初步意向是李博,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李博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許建強說道。
船機廠問題比較嚴重,需要對地方國營企業運營有很深了解的人主持才行。這個人卻未必需要對具體的業務及技術有多精通,蕭長華需要回避跟南亭實業有所牽涉的具體事務,李博則是為數不多的合適人選。
“你們就樂意看到他們在徐海科工再撈一筆?”徐亞云問道。
“我他媽明天一早就直接將徐海科工拉漲停,叫他們想屁吃去,”蕭良發狠說道,“我就算在徐海科工上虧掉內褲,也絕不讓這些孫子在徐海科工上能再吃到一口屁!我現在是真煩他們了。”
“我爸在整件事情里面,牽涉有多深?”隋婧蹙著秀眉問道。
她雖然對她爸感情不深,但也不想看到她爸走上不歸路。
“目前看牽涉不深,還是被沈君鵬、孫仰軍他們牽著鼻子走,”蕭良想到鐘云峰這個人也禁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跟隋婧說道,“當然,有些事也許并非你爸就看不明白……”
隋婧抿著嘴,她知道蕭良說的是什么,但這些事也非她能操心改變的。
那個女人不容年幼的她留在身邊,她爸都改變不了這點,還能指望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