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孫仰軍“嘩”的將手里的水杯砸了出去,發恨罵道,
“這狗東西非要像砣狗屎,砸在我們眼前惡心人嗎?!”
“他是要對徐海科工進行大規模增持嗎?”唐逸凡諤然問道。
“這孫子就是要跟我們對著干!”孫仰軍叫道。
除了今天的大單買入,蕭良倘若接下來進一步公布新的增持計劃,就算不會將股價進一步拉高,也會平息散戶的恐慌情緒,令他們失去壓低價碼,大舉吃進徐海科工的機會。
看似他們也沒有損失什么,僅僅是放棄一次操作計劃而已。
在這個行業里浸淫時間久了,臨時變更或放棄既有計劃,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這口惡氣怎么咽得下去?
再說了,之前被蕭良這狗雜碎狙擊,他們被迫放棄以星海投資收購徐海科工控股的計劃之后,為了將徐海科工以及郭晉陽、于春光在船機廠最后的剩余價值榨干,他們前后籌劃了也將近一個月。
倘若他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借這個危機將徐海科工的股價打到每股六元、五元以下,大舉吸籌,然后在羅智林不得不出手收拾這爛攤子,帶來一波利好消息后,再趁借機拉高股價出貨,他們再賺兩三千萬甚至更高,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眼見到嘴邊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不就是舍掉一只鴨子嗎?
更何況這一口就將咬出肥滋滋油水的肥肉,是被人狠狠“啪”的一巴掌,從嘴邊扇落的,又叫孫仰軍如何按捺住脾氣?
溫駿皺著眉頭,看向沈君鵬問道:“會不會昨天一些事,叫這狗雜碎有所警覺?”
沈君鵬神色凝重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沉吟片晌,頭痛的說道:“恐怕不是簡單的有所警覺,很可能蕭良對我們在東洲的計劃,有著出乎尋常的洞察;也很有可能他對徐海科工的圖謀,比我們想象的更深、更精細。我們接下來選擇的目標,要是跟東洲沒有什么關聯,可能要好一些。”
他們昨天是露出一絲蛛絲馬跡,但正常來說,蕭良怎么可能會因為一絲蛛絲馬跡,就進行如此凌厲的操作?
這未免也太殺伐果斷、狠辣果決了吧?
這甚至都不能拿簡單的泄密來衡量了。
他們對徐海科工兩次操作,幾乎都在最關鍵的時刻,被蕭良橫插一腳,令他們在唾手可得之際功虧一簣。
兩次都知道全盤計劃的人,其實是非常有限的。
特別是這次,除了他們這邊四人外,也就郭晉陽、袁唯山、袁桐、朱金奇等人知道全貌,因為有些事是需要郭晉陽、袁唯山那邊配合。
不過,除了他們這些人,其他人一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