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一干人等也是心情復雜。
朱鴻召手段不強,不能穩住嘉鴻集團的局面,不能成功扭虧為盈,他們持有嘉鴻集團40%的股份,當然也會陷入里面將變得一文不值。
而朱鴻召手段太強,想要將嘉鴻集團都掌控他的手里,也叫他們頭痛。
馮薇玲冷眼掃過眾人神色微妙變化,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我也不知道朱總為什么對我意見特別大,但我的想法很簡單,嘉鴻能盡早扭虧為盈,才更符合星海的根本利益!沈總、樂總個人持股不說,星海持有嘉鴻25%的股份,你們難道真就不擔心這些股份都變成廢紙?我也不想說朱總將個人恩怨帶進來有什么不好,但張健加入,對嘉鴻有利,就是對我們有利。這是我最簡單、直接的判斷!”
“難道就非張健不可了?缺了張健,瓶裝水業務就發展不起來了?”朱金奇惱恨質問道。
“朱總,你這話應該去質問朱董跟祎琳總,似乎犯不著對我說吧?”馮薇玲冷冷看了朱金奇一眼,問道,“還是覺得我好欺負?你覺得我在這件事情里,支持或反對,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好啦,你們不要吵了,”沈君鵬說道,“朱鴻召完全沒有跟我們通氣,就邀請張健加入瓶裝水公司,金奇總感到詫異,也很正常。當然,薇玲說的也對,瓶裝水業務做起來,首先能將嘉鴻的產能優勢發揮出來,避免產能浪費,盡快扭虧為盈,我們持有的嘉鴻股份才具有價值。我們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跟朱鴻召起什么爭執。”
“朱鴻召完全不跟我們通氣,這點也有些奇怪。”袁桐遲疑說道。
“有什么奇怪的?”馮薇玲打斷袁桐的猜疑,說道,“朱鴻召一開始就傾力支持朱祎琳做瓶裝水公司,目的是什么,你們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你說是朱鴻召看到瓶裝水業務有做起來的趨勢,擔心朱瑋益那邊會要求瓶裝水業務回歸嘉鴻集團,所以想要促進瓶裝水公司更獨立的發展,作為日后對抗朱瑋益的籌碼?”沈君鵬問道。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馮薇玲說道,“所以,朱總你也不用怨我不吭聲,我還指望我在瓶裝水公司20%的股份,多賺些嫁妝呢。朱總你跟袁總在越江做得風生水起,不能見不得別人好吧?”
朱金奇沉著臉沒吭聲。
袁桐對沈君鵬說道:“我其實也擔心這點。瓶裝水業務真要做起來,理應回歸嘉鴻集團。朱鴻召、朱祎琳此時不找別人,卻將張健請出山,擺明了是想確保瓶裝水公司有更獨立的地位,同時多少也有針對朱總的意味。將來要是朱鴻召與朱瑋益發生矛盾,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麻煩事啊。”
在座除了沈君鵬外,其他人都沒有跟鴻臣此時的副董事長、總裁朱瑋益接觸過,他對朱家內部的事情更清楚,甚至朱鴻臣的二房,朱祎琳母親的死,都傳言是有疑點的。
想到這里,沈君鵬也深感朱瑋益與朱鴻召將來倘若發生矛盾,對他們確是一樁麻煩,他們到時候還要選擇站邊。
袁桐看向馮薇玲,問道:“如果星海收購你所持的瓶裝水公司股份,馮總舍得割愛嗎?星海倘若在嘉鴻,在瓶裝水公司都持有股份,將來不管朱鴻召與其侄朱瑋益發生怎樣的矛盾,都要從容得多。”
“沒問題啊,瓶裝水公司20%的股份,星海愿意給我一個億,可以拿走;今天簽協議都行。”馮薇玲很無謂的說道。
袁桐臉皮抽搐了一下,強笑道:“馮總在開玩笑吧?”
“是袁總你先開玩笑的吧?”馮薇玲冷聲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