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惠堂純凈水公司,他們預料到朱鴻召會非常謹慎,輕易不會厚著臉皮回香港去拉投資,那在鴻臣及朱氏家族基金之外,他們能找的對象其實就非常有限了。
孫仰軍實在想象不出,錢晉章、郭秉廂、趙瀚有什么理由會倉促投這個項目。
當然,朱鴻召親自出面做工作,錢晉章、郭秉廂、趙瀚他們賣個面子,湊個三五百萬參與這次的股權融資,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嘉鴻以及純凈水公司,也是瑞安、新澄瑞的間接或直接客戶嘛!
朱瑋興看了孫仰軍一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以往孫仰軍、朱金奇拉著他在東洲花天酒地,朱瑋興覺得跟他們親近得不行,這時候卻覺得孫仰軍說的每一句話都刺耳異常,像是在諷刺他。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微妙。
朱瑋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隨意的說道:“郭董、趙董說爭取投兩千萬,具體的細節還要再談。”
看孫仰軍一臉像是便秘般的詫異,朱瑋興感受到久違的爽感。
孫仰軍忍不住朝沈君鵬看去,眼睛瞪得溜圓,幾乎要將“一萬個為什么”刻在臉上:
這怎么可能?
郭秉廂、趙瀚給嘉鴻的供貨價格,一分錢都不肯降,這時候竟然這么大方,隨隨便便就掏兩千萬出來?
新澄瑞不是也正四處籌資擴大產能建設嗎,哪里還能有多余的兩千萬拿出來?
新澄瑞真就這么看好純凈水這個項目,為什么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感受到?
“郭董、趙董答應了?”沈君鵬抑住內心的震驚,盡可能讓語氣平靜的問道,“還是挺意外的,你們之前就做出不少工作啊?”
“秉廂與趙瀚他們這也是對內地瓶裝水市場的認可,”
朱鴻召不動聲色的接過話茬,說道,
“趙瀚、秉廂兩個人啊,之前死守港島,不愿意出來,但這一年來,趙瀚差不多就住在東洲,秉廂也是動不動就飛過來,他們對內地市場的認識改變非常大。這也是我一直要瑋益多過來走走的關鍵。只有多接觸,多了解,才會不斷有新的認識。瑋興以前也不夠成熟,吃了很多虧,但現在也成熟多了。”
朱鴻召在場資歷最老,還是朱瑋益的嫡親叔叔,他說幾句教導的話,朱瑋益也只能強顏歡笑,但內心深處這一刻卻是陰霾密布:
這么迫不及待就給他們下馬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