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你在這里啊!”葉曉華從院門口探頭看過來,說道,“我猜你就在這里。”
“葉總,你坐;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跟陳書記,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們。”
胡學慶被拘當天,葉曉華凌晨四五點鐘就被蕭良一通電話喊到胡婕家,他當時就提到要找陳勝軍幫忙。
陳勝軍剛才出面言辭嚴厲的將郭建聰、陳佩蕓、郭宏判這些人罵走,胡婕她媽當然以為是葉曉華的功勞,當即從屋里搬來椅子,請葉曉華坐下;蕭良現在都沒有這個待遇了。
院子里就陳啟蘭給他搬出一張椅子,葉曉華接過來說道:“陳姨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也就是舉手之勞。”
“葉總,你坐唄,你要跟我們一起站著,我們都難受啊,”蕭良說道,“對了,既然是舉手之勞,要不麻煩葉總,今天就把胡婕她爸從看守所放出來。”
葉曉華幽怨的看了蕭良一眼,心說真想胡婕她爸現在就從看守所出來,都不用羅智林出面,讓你爸給東山區公安分局或東山區委打個電話過問一聲就夠了。
你有能力不出手,偏要扮豬,讓我跟陳勝軍出手,怎么可能今天夜里就將胡學慶放出來嘛?
“今天就放出來,有點難度,但胡婕她爸這事,有陳勝軍書記幫著出力,肯定不會有什么事,不用擔心,該吃吃該喝喝,”
葉曉華哈哈笑道,又將蕭良拉到一旁,說道,
“陳勝軍剛給我打電話,今天領頭過來收繳東西的,除了陳佩蕓,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小青年,叫郭宏判,在秀山街道人稱鴉哥,看似在街道沒有什么級別,卻不是個簡單人物,是田朝軍、蔡金生、郭建聰塞在街道的釘子。街道以及下面的居委平時有不少人喜歡到龍源的場子里玩,也基本都知道郭宏判跟龍源的關系。因此,剛才陳勝軍也確實訓不動郭宏判,發火也沒有用。陳勝軍希望你能有一些心理準備……”
“什么心理準備,”蕭良眉頭緊皺,問道,“就今天這事,陳勝軍連一個郭宏判都處理不動?”
“僅僅是陳勝軍,是有這可能的。”葉曉華說道。
如果就今天這事,陳勝軍能先在街道推動對郭宏判、陳佩蕓這兩人的處理,一方面說明街道大部分官員玩歸玩,還不至于在大是大非面前突破下限,另一方面也能給區里傳遞一些信號。
“那就等著看吧,”蕭良手插兜說道,“區公安局那邊什么情況?”
“雖然蔡金生、蔡軍還藏在幕后,但這個案子又沒有多復雜,明眼人都能看出像篩子一樣的破綻,”
葉曉華說道,
“最初到糾紛現場出警的民警叫俞榮輝,雖然當天值夜班,但郭建聰帶人半夜過來拘人,他就死活不愿意出來,郭建聰也拿他沒有辦法。區公安局那邊也差不多這個狀況,沒有幾個人愿意沾這事。陳勝軍打聽到的消息,說是今天預審大隊拿到區人民醫院提交的診斷書后,對胡婕他爸的訊問也馬馬虎虎,應付了事,可能想著盡快將球踢給區檢察院。不過,區檢察院應該也不會接手,沒有外力介入,估計就會先這么拖下去。”
蕭良點點頭,想到他前世差不多被踢了七八個月的皮球,最后實在拖不過去,才被判了無罪釋放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