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這段時間更多精力都投入到蝸巢科技的研發體系建設上,連南亭實業的飲料、保健品業務都不甚關心。
泛華商業難得有一個業務切口,能引起蕭良這么大的關注,許建強當然高興。
新麗酒店的老板知道區委書記王行揚光臨,自是殷勤提供服務,但整條校東街都人深夜靜了,蕭良他們也沒好意思繼續在包廂里聊下去。
王行揚搭許建強、徐亞云夫妻的車離開,葉曉華開車先送陳勝軍回去,蕭良則準備與胡婕穿過工學院,回到中試基地去取車——明天一早還要用車,要不然直接走回秀山家園,更近一些。
這時候卻見卞曉娟與丈夫聶遠從一棵梧桐樹后面走出來。
“嚇我一跳,還以為誰跳出來打劫的呢。”蕭良說道。
“今天我們真不是想陳書記難堪,”
卞曉娟跟丈夫等到現在,就是為了解釋清楚,說道,
“我們也沒有想過馬曉明會對陳書記懷恨在心。有人看到我跟聶遠點菜時,跟胡婕說話了,進包廂就問了一句;我們也沒有多想,就隨口說遇到高中同學,跟秀山街道的陳書記在隔壁吃飯,哪里會想到發生這么個事?馬曉明受處分,壓根就跟陳書記不挨著。陳書記最初也只是為胡婕她爸的事幫忙,哪里會想到最后捅出這么大的案子來,還將區里那么多干部牽涉進去嘛…………”
胡婕看向蕭良,卞曉娟跟丈夫守到現在,肯定是擔心今晚發生的事,他們會受到責怨。
“馬曉明是咎由自取,王行揚書記會怎么處置他,明天就知道了;跟你們沒有關系的,”蕭良說道,“你們還專門等到現在啊?”
“不說清楚,我們哪里睡得著覺啊?”卞曉娟哭喪著臉說道,“我們都不敢找陳勝軍書記解釋,被罵一頓可能都是輕的。”
這事對蕭良來說,可能已經過去了。
卞曉娟她在區政府連編制都沒有,而她丈夫聶遠大專畢業進入在城東街道工作了五年,還沒有正式的職務,目前算是小雜魚一個。
今天這事,馬曉明可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置,說不定還有可能被新區委書記捋掉烏紗帽,但問題在于,馬曉明就算被撤職,不意味著他在城東街道就沒有影響力了。
而今天還有幾名城東街道的領導干部在。
這幾個人今天都沒有發揮,自然也不會受到額外的處置,但他們與馬曉明的關系又親近,卞曉娟心里就發愁,以后她丈夫聶遠在城東街道,還要怎么混啊?
至于新區委書記以及陳勝軍會對他們有什么意見跟看法,他們更不敢去想了。
不過,聶遠以后在城東街道會不會受到排擠,卞曉娟也沒有辦法找蕭良、胡婕訴苦,就想著能在陳勝軍那邊先解釋清楚誤會。
“行,這事有機會,我幫你們跟陳勝軍書記解釋一下,”蕭良說道,“他挺大度的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你們今天怎么過來的,我開車送你們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