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三千萬啊?”蕭良一臉嫌棄的走了回來,很是虛心的問熊志韜,“我要是接受瑋興總的建議,說出售宿云生物的股權,想著在香港這個花花世界好好享受人生,能不能打動投資人?”
熊志韜按捺住心頭的惱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蕭總可以試試,說不定能行。”
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
熊志韜踢到蕭良這塊鐵板,沒坐一會兒就起身離開。
之前一群人,都是熊志韜邀請的朋友,也都跟著哄然而散。
也沒人說提前將單給買了。
現在嘉鴻跟南亭實業是合作伙伴,甚至嘉鴻想在東洲發展得更好,對蕭良的依仗要比以往強得多,朱瑋興想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肯定沒有辦法再像以往那樣,任著性子做事。
他心里再郁悶,也沒有立即跟著熊志韜離開,還是耐著性子陪坐在那里,維持著基本的體面;等到蕭良提出離開,他將服務生喊過來,將今晚的單給結掉,才帶著唐燕妮離開。
“你回將軍澳嗎,麻煩志遠的司機送一下你?”走出酒吧,蕭良問朱祎琳。
這邊距離將軍澳有點距離,要過海;他們回半山則很近了,現在夜深人靜,道路不堵,街上攔兩部的士,都不用十分鐘。
“我三叔家有司機送我過來,我一會兒聯系他回去。”朱祎琳說道。
“志韜就是這種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脾氣,讓他多踢踢鐵板也是好的。”熊志遠為剛才的不愉快,抱歉的說道。
“其實不是熊志韜他一個人的姿態有什么問題,”蕭良感慨道,“香港回歸漸近,然而九十年代以來,這波移民潮有超過三十萬香港人移居海外,這里面的隔閡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甚至有朝一日會越來越烈。這可能也是我們這次最主要的障礙了。”
香港民眾,從底層到中產,乃至熊家這樣的豪門,對勢不阻攔的回歸以及回歸后的兩地融合,存在怎樣的激烈分歧,熊志遠心里是最清楚的。
甚至這直接體現到熊家與華興集團的戰略投資決策上了。
現在華興集團內部那么多人反對加碼對內地的投資,是真的無視內地十二億人口的龐大市場嗎?
蕭良也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談,看向熊志遠,問道:
“現在買游艇擺闊肯定是來不及了,臨時租一艘游艇應該花不了幾個錢吧?”
“租還是便宜的。”熊志遠說道。
蕭良說道:“我這次還是要租一艘游艇擺一擺場面的,要不然太寒酸了,有些事情可能還真不好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