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的,朱鴻召、朱璐他們似乎也很怕朱王惠珍折騰,”
熊志遠看了朱祎琳一眼,見她臉色沒有剛才在靈堂時那么難看,也就不再避諱,敞開來說道,
“祎琳總她爸一死,朱王惠珍就騰出手來了。她真要強勢插手鴻臣的事,死活不同意你們的合作計劃,這事確實難辦,不是能講道理的。”
朱王惠珍之前無法插手鴻臣的事,一是她之前只負責鹿角醫院,還要照顧生命垂危的朱鴻臣,二來她個人名下既沒有鴻臣的股份,又不在鴻臣擔任職務。
朱鴻臣現在死了,遺囑也即刻生效。
熊志遠與蕭良剛趕過來,肯定也不好意思直接打聽律師有沒有正式公布朱鴻臣生前留下來的遺囑,但倘若真要照傳言的那樣,朱王惠珍不僅將直接繼承朱鴻臣身后三分之一的財產,還將擔任朱氏家族基金會的主席。
而朱氏家族基金會又是鴻臣集團的實控人,朱王惠珍哪怕是直接繞開其子朱瑋益,強勢插手鴻臣集團的管理事務,還真沒有誰能說她什么。
以朱鴻臣剛死,朱惠鴻珍就找人將院門焊死的作派,很難想象她不會強烈反對南亭實業跟鴻臣的合作,然后眼睜睜看著朱祎琳進一步將鴻惠堂純凈水做大,在鴻臣內部掌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話語權。
張斐麗閑不下來,又覺得這時候不管插什么話都不合適,她就找來打掃工具,在滿屋都積塵的客廳收拾起來。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朱瑋興帶人送餐過來:
“我爸跟朱璐他們幾個董事,夜里得在靈堂那里守著,沒辦法招呼你們了;你們就隨便在這里吃點吧。”
“朱瑋益呢?還跟你大伯母在靈堂里守著?”蕭良問道。
“我大伯母剛才差點將靈堂給砸了,又直叫心臟痛,要被活活氣死。大家好說歹說才同意去醫院檢查,朱瑋益也陪著過去了,”
朱瑋興哭笑不得的說道,
“今天夜里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守靈,也用不著他。我一會兒讓人送幾套被褥過來,你們累了就在這里歇下,住我家去也行,房間都是有的。”
朱瑋興不會樂意幫他們考慮這么周全,蕭良心想應該是朱鴻召不喜他慫恿朱祎琳開車撞門,卻也不至于失了待客的禮數。
朱鴻召作風還是太老派了,也難怪前世拿朱王惠珍沒轍,沒有庇護好朱祎琳。
“好吧,你先去忙吧!”蕭良跟朱瑋興說道。
既然朱瑋益跟朱王惠珍不在靈堂,蕭良他們簡單吃過東西,就又陪朱祎琳到靈堂里守著。
夜里十一點鐘的時候夏侯江跑了過來,在靈堂里找到蕭良:“泰國最近這段時間的形勢,好像是很有些微妙呢………”
“是嘛?”蕭良說道,“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關注泰國的情況呢。”
蕭良可以很輕松從宏觀方面聊一聊菲馬泰印等國在經濟結構上存在的問題,畢竟就是照著前世的記憶按圖索驥,但他又確實沒有精力,隨時盯住泰國的形勢變化,更不可能研究得太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