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此時不想細究這里面到底沒擔當,還是有所謂的政治智慧,等金融風暴猛烈的刮起來便見分曉。
餐桌上又談了一些省市國投系統存在的問題,拉上羅陽三人將兩瓶五糧液分掉,不知不覺都快十點鐘。
從羅智林家告辭走出省委家屬大院,蕭良走到路邊準備招手攔一輛車輛,聽到一聲輕微的鳴笛聲,轉身看到一輛日產藍鳥停在不遠處的樹蔭下。
路燈昏暗,藍鳥緩緩駛來。
待看清楚車里馮薇玲那張嫵媚迷人的臉蛋,蕭良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卻是馮薇玲她人在秣陵。
蕭良鉆進車里,驚訝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直接打電話找胡婕問的。難道我還怕她吃醋?她要吃醋,她自己過來看著你呀。”馮薇玲說道。
“你來秣陵做什么,就為了在這里逮住我?”蕭良問道。
“我覺得你不應該輕視一些人的警惕性,”
馮薇玲看了蕭良一眼,又轉頭握住方向盤,專注開車,說道,
“就算羅智林調離東洲,到省紀委擔任副書記,這里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安排,那些人真就不擔心羅智林會借職務之便,調查東洲的一些案子?哪怕是船機廠拆除了,有些調出船機廠了,但屁股干不干凈,還是可以查的。”
蕭良將襯衣的袖扣解開,卷起衣袖,讓自己坐著更舒服一些,才側過頭看了馮薇玲一眼。
這時候車駛過街口,明亮的路燈照進車里。
馮薇玲穿著深咖色九分長褲,雙腿修長豐滿,腰胯曲線迷人,卻沒有贅肉;露出白皙腳踝,亮灰絨色的高跟鞋。
上身則是干凈利落、略顯緊身的白襯衫,白領麗人一般的打扮。
而豐潤迷人臉頰卻有一絲難掩的憔悴與疲憊,幽暗深潭似的眼眸似乎緊盯著前面的路面,長長的眼睫卻在微微跳動著。
“好吧,我也擔心!”
駛過路口,見蕭良沒有接她的話茬,馮薇玲知道她的想法瞞不過蕭良,將車停在路旁的樹蔭下,側過身來盯住蕭良,豁出去說道,
“你說我怎么可能不擔心?你也很清楚,時間過去沒有多久,很多人跟事都還在,有些痕跡是沒有辦法徹底抹除的!而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你。你哪怕對我多流露出一些欲望,我還能安心點,但我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值得你貪圖的……”
“你應該知道,大多數男人提起褲子是不會認賬的。”蕭良說道。
馮薇玲身子前傾過來,抓住蕭良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又解開衣扣,將他的手掌塞進去,眼睛堅定的說道:“就算是你以后提起褲子不認賬,至少在這一刻我能稍稍安心些。”
見蕭良毫無反應,馮薇玲將他的手扔開,說道:
“算了,我應該有自知之明。我這么聲名狼藉的一個人,除了當一枚用過就扔的棋子,在你的世界里應該不會有更多的價值了,也許連玩物都夠不上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