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金融風暴也確實要比蕭良記憶里的前世略早一些,大約提前了約半個月的時間,局勢的發展也更為迅猛、暴烈。
恒生指數最初僅僅是被外圍東南亞地區動蕩不安的經濟局勢拖累從六月中旬最高點一萬六千兩百點,緩慢震蕩下行到一萬五千點,整體走勢還算溫和。
不過,國際游資看到香港金融管理局對外匯市場嚴防死守,從八月下旬開始對香港證券市場展開猛攻。
僅僅一周時間,就將恒生指數生生打掉三千六百點,一時間令港股風雨飄搖、一片狼藉。
明天是香港恒生股指期貨交割日,而國際游資之前就買入大量的沽空股指期貨,市場普遍預測國際游資明天將進一步擊破香港股市脆弱的防守,誘發股指新一輪的暴跌。
國際游資也將在香港收獲第一波豐碩甜美的果實。
蕭良對此則是一身的輕松,他除了將手里的認沽期權已經出清外,也早就計劃著明天全部買入前期沽賣的股票歸還給券商。
這算是他為這次香港防衛戰做出他應有的“貢獻”。
在最關鍵的時間節點上,他買入做多,而不是繼續拆借股票賣出做空,港府當局再小心眼,也不應該給他小鞋穿吧?
至于這一輪他收獲五六億港元的盈利,也是他應得的回報。
雖說朱瑋益的死,朱氏分家,令南亭實業與鴻臣集團的合作邁入全新的階段,但蕭良也不可能徹頭徹尾將他的秘密,對朱鴻召、朱瑋興父子坦誠相告。
“我們今天就簡單喝些啤酒?”
蕭良拿瓶起子,給朱鴻召、朱瑋興還有自己各開了一瓶啤酒,跟他們介紹起秣大教工食堂來,
“這邊條件看著簡陋了一些,但廚師水平真的不錯,畢竟是服務秣大教職工的;價格也相當實惠,這幾碗菜只要二十元。我也不知道你們今天胃口怎么樣,就先點了這幾樣。要是不夠,我們再點;教工食堂要經營到九點鐘,廚師才下班。”
“秣大的老師學生要是知道你口袋里裝了多少錢,待客還這么摳門,他們心里會怎么想?”朱瑋興感慨道。
以前的恩怨是深,就算不得不與南亭實業合作,朱瑋興也是盡可能躲著蕭良,卻是綁架案以及朱瑋益的死,給他的觸動極大。
他現在看到蕭良,雖然談不上多親熱,但至少能說一兩句玩笑話了。
蕭良五月初就成功找到投資機構,將所持的兩億股新股轉讓掉了,總計套現將近十四億港元;以當時的鴻臣股價,相當于是打了八點五折。
蕭良對經濟局勢判斷如此精準,朱瑋興才不相信他會將這么多的資金存在賬戶里全無動作。
“你就不關心我們在飛機上遇到誰了?”朱祎琳問道。
“你自己憋不住,自然會說出來,”蕭良笑道,“我要是問了,你說不定還要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