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快七點半鐘了,”見朱鴻召還有話要說,蕭良看了一眼手表,截住朱鴻召的話頭,舉起手里還半杯啤酒的玻璃杯,說道,“我手里有一篇論文,這兩天在連夜趕工,我今天就不陪朱董你們了……”
坐下來才一個小時,蕭良就舉杯逐客,朱鴻召既意外又幽怨,但也只能起身告辭。
…………
…………
“蕭良他這是想繼續窩在大學校園里不動彈?”朱瑋興鉆進他們停在南門口的商務車里,有些幽怨的問他爸。
“誰知道?蘇利文、熊志遠這段時間也沒有來大陸,可能要等他們過來,蕭良才有可能從校園里走出來吧?”朱鴻召攤攤手,看了侄女朱祎琳一眼,也不清楚她跟蕭良到底是個什么關系,感慨說道。
朱瑋興想想也是,鴻臣雖然現在也算是南亭實業的重要合作伙伴,但與蘇利文、熊志遠以及許建強相比,還是有些不夠看。
除了蘇利文、熊志遠父子以及許建強,或許沒有人知道蕭良心里真正的打算。
當然,身邊吃里扒外的這位,也可能知道到很多實情,但就是不說,他們也是沒轍。
“爸,你直接跟朱璐叔通電話?”朱瑋興拿出手機來問道。
朱鴻召點點頭,要朱瑋興撥通朱璐的電話,將手機遞給他,在手機里跟朱璐通報了剛剛跟蕭良見面的經過:
“除了談了新一輪新股增發并購以及生產線集成及復合包裝材料的開發項目外,蕭良無意再談更多的事情,似乎對別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我們在秣大的食堂也就坐了一個小時,就被嫌棄‘趕’了出來——有些事,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看情況再說。”
“行吧,”朱璐在電話里說道,“蕭良提的新股增發并購條件,我完全贊同。你們車馬勞頓也辛苦了,其他董事會成員,我來通知吧;我覺得不會有什么問題。過兩天我與夏侯江也去一趟秣陵,好久沒有吃食堂了,體驗一下也好!”
“專程走一趟,結果坐一個小時不到就被‘趕’出來,你不嫌憋一肚子話不能說出來,憋屈啊?”朱鴻召笑著問道。
“誰叫人家牛逼呢,”朱璐說道,“我聽說華茂手里掌握的現金超過六十億,我們不盯緊一點,他們真要有什么動作,壓根不可能想到我們啊!”
面對蕭良這么有誠意的條件,他們也提不出什么異議來,甚至直接套用去年的新股增發并購協議模板,大家找個時間坐下來簽字,這事就成了。
不過,朱鴻召這次趕到秣大,找蕭良談新一輪的增發并購條款還是其次,主要還是關心蕭良對接下來的局勢發展有什么看法,以及蕭良接下來會有什么大的動作。
蕭良不僅在一年多時間之前,就對這次金融風暴做出精準之極的分析與預判,還在他多次趕赴香港期間,在與眾人的交流時,反復強調他的判斷,對眾人多次提出預警。
后者尤其的難能可貴。
除了對自己的資產負責,以及職業投資人對自己的客戶外,誰會對他人如此盡心?
判斷對了,沒有什么好處;要是判斷錯了,導致別人產生不必要損失,反而落下無盡的埋怨與奚落,完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說實話,要是蕭良一年前,只是輕飄飄談及他對經濟形勢的發展判斷,朱璐、夏侯江他們也不會有多重視。
這些年來,經濟學者以及形形色色的分析師們,都在不斷對經濟產業形勢做出分析、判斷。
這里面有樂觀的,也有悲觀的。
這里面有見解深刻的,也有人云亦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