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剩下的持股,將在接下來的撤退中很有可能會損失掉近半市值,但馮薇玲個人名下的資產,經過這一輪的操作也將積累到一億三四千萬之多。
她還有什么欲求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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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有沒有聯系上沈總、孫總?”
朱金奇匆匆趕到袁桐位于東洲大廈頂樓的辦公室,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天海精工股價分時圖,再看一眼跌停板掛單的股票數,任他平日再鎮定若素,這一刻也是心神搖蕩,眼前一陣陣發黑。
“能聯系上個屁!溫駿這狗日的說沈君鵬、孫仰軍今天去了香港,這時候應該在飛機上,但他媽誰信啊,這兩孫子擺明是躲起來不見我們!”
雖然開盤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袁桐卻像是被折磨多時,眼睛里都有血絲了,就像一頭困獸,有些聲嘶力竭的坐在真皮座椅上。
今天一早溫駿打電話過來,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已經相當充分了,這兩天有必要再簡單震一下倉,然后就將天海精工的股價快速拉回到三十元左右,做出一個往上突破的趨勢出來,吸引更多散戶跟風買入。
因此看到天海精工的股價被直接砸到跌停板開盤,袁桐也是習慣性以為這是溫駿他們做出的震倉動作。
看到賣單快速增加,他也只是下意識的以為是大量的散戶被開盤跌停嚇住了,被震了出來。
袁桐當時也沒有細想,就下令在跌停板快速接了兩百萬股,將手里所剩不多的子彈都打了出去,指望能做一個波段。
然而在他下過指令后,看到跌停板賣單在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急劇增加到兩千萬股,袁桐才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天海精工除了九千萬股增發新股還有近七個月的鎖定期內,目前二級市場能自由交易的流通股,總計有一億五千萬股。
融金、星海以及越江分別持有五千萬股、三千萬股、三千萬股。
而除了他們三家之外,外部加上那些跟風盤,總計不過持有四千萬股天海精工而已。
除了開盤幾乎瞬時成交的四百多萬股,哪家有能力在短短兩分鐘內掛出兩千萬股的賣單?
散戶動作絕不可能這么快。
哪怕還有其他機構投資者較大規模的持有天海精工的股票,但倘若沒有提前得到什么消息,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出如此果斷的賣出決策。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賣單都是融金或星海在砸出來了。
溫駿這狗東西甚至還在砸盤之前,誘騙他們出手接貨,從而吸引更多不明就里的散戶投資者跟風買進。
在短短半個小時,確實是有近兩個億不明就里的投機資金,被吸引買進了。
在朱金奇趕過來之前,袁桐給沈君鵬、孫仰軍撥打電話都是關機,打電話給溫駿、唐逸凡,他們則都咬牙說這是在震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