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震倉,你們自己拍著胸脯問問,這話說出去,哪個三歲小孩會信?”
程德彪雖然心里一直很畏懼唐逸凡、溫駿的身世,但泥菩薩還有幾分土性子呢。
程德彪最初將七拼八湊得來的兩百萬放到星海的資金池里統一操作,一年多來,凈值增漲了兩倍,收益可以說是相當可觀了。
牛市行情延續一年多時間,他怎么可能熬住不吹噓,又怎么可能不千方百計的想著多賺一點,更早的實現財務自由?
因此,這段時間他除了好為人師,指點平日一起廝混玩女人的狐朋狗友買進天海精工,他自己還找高利貸借了四百萬買進天海精工。
他想著就在天海精工上玩一波,額外撈一兩百萬補貼平時吃喝玩樂就行。
誰能想到他剛買進三四天,今天看到天海精工毫無道理的被天量賣單死死殺在跌停板上,一下子就又懵逼了。
關鍵那些聽他消息買進天海精工的狐朋狗友,一個個更坐不住,紛紛打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程德彪上午熬不住打電話給唐逸凡,唐逸凡說是正常震倉,隨時會拉回來。
他開始還真信了。
下午郭晉陽以及于春光、霍啟德將他找過去詢問星海以及天海精工最近有什么異常,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因此趕到星海投資證券部所在的友誼大廈,充當黑臉的程德彪,就徑直朝著溫駿、唐逸凡拍桌子發飚。
“程總,你接觸股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下一步的計劃,我們會規劃一個大體的方向通報給大家,但要是每一個細節都解釋清楚,我們還要怎么操作?程總你能保證一點消息,不從我們內部散播出去?”溫駿冷著臉,沒有看郭晉陽、于春光、霍啟德以及聞訊趕來的樂囿,只是盯住程德彪反問。
“我接觸股市是不只一天兩天,你們告訴我,哪有震倉把股價直接往崩盤帶的?”程德彪質問,“又或者你們又從哪里搞到上十億的資金,能將剩下所有的浮動籌碼都收入囊中?你們要真有這個本事,我沒有話,但現在你們告訴我,這錢在哪里!如果你們沒有多余的資金,將這么多的散戶籌碼震出來干什么?”
“如果一切靠資金蠻干,那我們辛辛苦苦收購天海精工的控股權做什么?”溫駿問道。
“沈總、孫總他們人呢?突然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不露面,怕是不合適吧?”程德彪梗住脖子問道。
“沈總、孫總確實一早就去了香港,而且他們還要經香港轉機前往日本,跟精臣集團簽署一項極其重要的合作項目,”溫駿說道,“只要這一項目對外公開,今天所有的恐慌拋盤都將后悔莫迭。我們現在將股價往下砸,也是希望騰挪出一些資金從底部接貨,進一步做低我們的成本,也方便下一步將股價拉得更高!”
沈君鵬、孫仰軍昨日深夜從鐘云峰家離開,就連夜召集他們商議。
哪怕猜測羅智林、蕭良將材料交到鐘云峰手里,是想他們自相殘殺,但溫駿也是不假思索,堅決反對向越江控股等方面通報實情。
除了增發新股外,越江控股持有天海精工三千萬股流通股,而且這些賬戶都不受他們控制。
要是袁桐、朱金奇他們知道實情后,搶先出逃,他們要怎么辦?
這個節骨眼上,誰能在最高點成功賣出千兒八百萬股,多回籠三四億的資金,就有可能在慘烈的踩踏中活到最后。
他們怎么可以將這唯一的生機,拱手讓出去,去賭袁桐、朱金奇恪守道義,會遵守承諾,跟他們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