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能真牛逼,規矩就合該被你破壞!
現在招商引資這么艱難,東洲橫插一腳,兩三天就能吸引兩百名華商代表飛來秣陵,還有蘇利文等一干重量級人物,劉學儉臨時決定到場,其實并不能算什么意外。
孫仰軍強摁住內心的妒火,風輕云淡的問道:“東洲借臺唱戲已經夠讓人討厭了,現在劉學儉還跑過去捧場,秣陵這邊氣死不說了,會場肯定也要忙得人仰馬翻吧?”
“可不是嘛!”
孫晉成拍著大腿說道,
“劉學儉要參加,姚洋也得出席吧?然后我們這邊老大、老二自然也要出馬陪同。開始東洲那邊提出要求‘不報道、不錄像,不安排記者進入會場’,大家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四個大佬都到場,還不讓記者進場報道采訪,是不是太過分了?當然了,這事不歸我管,跟我不挨著,主要就是看個熱鬧。卻是負責大會籌備工作的徐瑞副市長跟僑辦的佟繼軍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似的。他們得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詢問大佬們的意見,生怕誰突然垮下臉,罵他們亂搞、不懂規矩!除了這事得提前溝通,緊急更換更大的會場需要進行布置,調試設備,連夜制作銘牌等等外,四個大佬怎么發言,香港過來的客人要不要發言,這些都得提前準備。幾個大佬身邊的秘書班子都快罵娘了,平白無故多出這活來,還得熬夜加班——你猜怎么著了?”
“怎么著?”孫仰軍疑惑的問道。
他還真猜不到明天的專場演講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劉學儉的秘書班子夜里就有人住到東郊國賓館,準備拿到那小子的演講稿后就起草劉學儉明天的發言,”
孫晉成現在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帶點八卦的說道,
“這小子說是脫稿演講,沒有準備發言稿,這也沒有什么。劉學儉身邊的人多少有些水平的,只要這小子將演講的主要內容說一下,臨時趕一篇發言稿不是什么難事。結果聽到這小子要演講的內容后,一個個都氣炸了。”
“三叔,姓蕭的明天要演講什么?”溫駿好奇的問道。
溫駿跟孫菲菲已經訂婚,準備等孫菲菲工作安頓下來就舉辦婚禮,大家也將他當孫家人看待。
“大標題是‘金融風暴下的東亞經濟形勢走向’,小標題是預測‘國內經濟總量于二零一零年超越日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孫晉成說道,“這是什么演講?不是神經病,胡扯嘛!你們說劉學儉的秘書班子還要怎么寫發言稿,不可能幫著這孫子嘩眾取寵吧?”
“他狂成什么樣子,吹這個牛逼?他就不怕日本人聽了會笑掉大牙!以為這幾年賺了幾個錢,真就天王老子他最大了?”孫仰軍這時候抑制不住內心的譏諷,問道,“劉學儉知道這事了?有沒有發飚說什么?”
當然,劉學儉發不發飚,消息一般傳不出來,但孫仰軍相信劉學儉一定會有一些反應。
劉學儉身為省委副書記、省長,給這種沒有水平,只知道嘩眾取寵的演講丫臺捧場,要是傳出來則是天大的笑柄。
“劉學儉可能是不想給東洲臉面太難看,沒有說不去,但發言環節取消了。”孫晉成說道。
又不是劉學儉身邊的心腹,消息通過不同的人傳出來,孫晉成當然認為劉學儉取消明天的發言,是在委婉的表達不滿。
“劉學儉還是太軟弱了,他來江省這幾年就沒有干成過什么大事!”孫仰軍卻覺得劉學儉這種層次的人物,僅僅是委婉的表達不滿,太不足以打擊姓蕭的囂張氣焰了,就應該狠狠的打臉才行,忍不住有些怨氣的說道。
“我們明天要不要拉上丁總,去湊個熱鬧?”溫駿突然有了興致的問道。
“你們去湊個熱鬧也行,還是要多接觸,才能搞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么?”孫晉成說道。
他是秣陵市委市政府的一員,沒有安排,不能貿然出場,但還是主張孫仰軍、溫駿他們過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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