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江說道,
“孫仰軍攜款出逃,不僅搞得我們在座的很狼狽,將我們對他的信任都喂了狗,省里跟市里也很光火,希望這件事能盡快解決掉,解決好,不要留什么后患。現在大家爭議的焦點就是融金以及孫仰軍個人股權資產的處置,蕭總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
“蕭總現在算是我們江省民營第一人了,這件事蕭總能站出來,那肯定就沒有問題了。”韓振國混不吝的說道。
“韓總這么說,是想把丁董事長放哪里去啊?”蕭良微微笑道。
韓振國這種故作江湖氣的作派,對他還真沒有半點作用。
“蕭總從來沒有在孫仰軍這孫子手里吃過虧,單就這點,我就遠遠不如你。”丁文江一點不吃蕭良的挑撥離間,笑著說道。
“沒有在孫仰軍手里吃過虧的人多了,這點恐怕談不上高明,”蕭良笑道,“要說有什么經驗教訓可以總結,無非就是不該自己扛的大梁別瞎扛罷了。”
“這么說,蕭總是打算看到天海精工的股價繼續暴跌,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抄底?”丁文江瞇起眼睛,露出一絲寒芒,問道。
“丁董事長這句話又說錯了。不該我吃的食不瞎跟著搶,也是我做人的準則。南亭集團雖然成立的時候不長,但丁董事長應該沒有見過我啥時候做過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情吧?我相信丁董事長以后也不會有機會見到的!”蕭良笑容依舊,眼神卻多了一絲銳利。
環泰與宏亞從頭到尾打的都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心思,被孫仰軍小小反噬一口,也是他們應得的。
現在省里市里很火大,他們不說將責任都擔下來,卻想將他拖進來分擔,真以為他是吃素的?
現在他就算要伸手幫沈君鵬收拾這爛攤子,但環泰、宏亞都不要想好過。
丁文江臉皮子微微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都快繃不住了。
“說什么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韓振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既然是這個局面了,大家攜起手來出謀劃策,為省里市里分憂,不讓股民再承受損失,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韓總這么說,其實也容易,”蕭良說道,“現在大家不是測算過了嗎?天海精工的股價倘若能維持到每股八元以上,融金以及孫仰軍個人的持股資產就能覆蓋掉債務缺口。那么簡單啊,環泰、宏亞就以每股八元的價格,將融金持有六千萬股天海精工拿下來,不就完美解決了嗎?以環泰、宏亞的實力,難道再湊三億六千萬出來,會有什么難度?這個方案是不是有人提過,其他人應該都沒有什么意見吧?”
這個方案當然有人提過,而且還是其他債權人的完美方案,毫無損失拿走現金,不再糾纏這事,也不會有任何的后患。
問題是環泰、宏亞不想吃這個悶虧,才一定要將蕭良拽出來。
見蕭良剛露面就咬死這個方案,韓振國盯住蕭良問道:
“越江控股那六千萬股,怎么說?”
“這部分股票,不是說要趕在年前組織第二輪拍賣嗎?”蕭良說道,“環泰、宏亞只要承諾不簽什么一致行動人協議,你們兩家想要,就直接以每股八元的價格拿下來,相信也不會有誰這么不開眼,跳出來跟環泰、宏亞爭吧?”
只要不涉及控制權之爭,越江這六千萬股股票第二輪、第三輪繼續流拍,都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