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說道,
“因此,想要緩解華興集團的危機,三十億遠遠不夠,一百億才是一個相對保險的數字。不過,就算我們能湊出一百億來,玉衍總能接受我們的注資嗎?”
目前華興集團已經跌到一百五十億以下了,就算蕭良他們不趁火打劫,以一百五十億市值為基礎進行注資,一百億注進去就能換得40%的股份;而熊玉衍以及熊家其他兩房的持股,則將被攤薄到16%。
也就是說,熊玉衍接受他們的注資,就是將華興集團的控制權交出來,最多在董事局保留一到兩個席位。
要是熊玉衍愿意接受這樣的條件,蕭良卻是可以竭力促成這事。
到時候將華茂在獅山灣的投資,都合并到華興集團旗下,形成既擁有遠洋運輸,又擁有從東洲經香港,再延伸到東南亞主要地區的港口資產布局,可以說是一條非常漂亮、且極具價值的業務鏈。
蕭良也相信熬過三四年金融風暴造成的低迷期,熬過獅山灣前期沒有回報的建設期,隨著將來內地與東南亞的經濟聯系越發緊密,不用愁這條業務鏈產生不了足夠的利潤回報。
而有這樣的業務鏈為基礎,將來還能向南美、澳洲以及非洲進行更大范圍的港口投資、航運業務的布局,華興集團的前程可以說不可限量。
問題是,熊玉衍會接受他們的條件嗎?
“我要么找大哥聊聊?”熊玉瓊不確認的看向丈夫蘇利文。
“趁蕭良在香港,有些事能聊,聊聊也好。”蘇利文不能說啥,只能附從妻子的意見。
“我看沒必要聊,”熊志遠對他大伯的性情了解更深,說道,“你要真跟大伯提了這條件,指不定以為我們想趁火打劫呢,到時候臉面弄得更難看;讓他們去跟鄭家談去……”
熊志遠當初被擠出華興,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怨氣的,他們幾家是能勉強湊一百億出來,但有這一百億,哪里沒有機會,為何要硬湊到華興去?
這時候熊志遠擱餐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起來見是陌生號碼,接通后聽到對方自報身份,捂住手機的通話孔,禁不住詫異的跟蕭良小聲說道:
“是星視集團的周培薇,電話直接打到我這里來了,看來鄭仲湘這是要跟你攤明牌了?”
蕭良笑了笑,示意熊志遠先接電話;其他人都一臉詫異,繼而聚精會神的聽周培薇在電話說什么。
“……是的,蕭良現在確實跟我在一起,周小姐你要跟他直接通話嗎?哦,好的,我轉告也一樣的。星視集團已經跟益洲股份簽署股權轉讓協議了?真是祝賀你們。哈哈,我在益洲股份就買了那么一點,沒想到還被你們知道了。鄭先生準備在明天新聞發布會后舉辦招待晚宴,邀請我們參與,初步探討益洲股份的資產重組方案?星視的準備很充分啊!好的,我跟蕭良爭取抽出時間過去……”
熊志遠掛斷電話,說道,
“你這一次能賺多少,就看明天鄭仲湘拿出怎樣的資產重組方案了。要是八號仔最終只能漲十倍八倍,意義就不大了。”
“都說周培薇是鄭仲湘的軍師,跟鄭仲湘是斯坦福留學時的同學。從鄭家拿三十億創辦星視集團,最后將衛星傳播業務轉手出售,幫鄭仲湘兩三年少說賺到六七十億,據說就是出自周培薇之手。她親自給志遠打電話,邀請你們去參加明天的招待晚宴,我覺得應該會拿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資產重組方案出來!”夏侯江說道。
蕭良是平攤買入八支仙股,每支仙股平均買入一千五百萬港元左右,更關鍵的是每一支仙股的持股比例都超過百分之七了。
港股對上市公司持股超過5%,但不擔任高管、董事等重要職務的大股東,減持規定沒有那么嚴格,但也要求每減持1%的股票,次日(交易日)需要進行相應的披露。
星視集團借殼八號仔這事現在算是水落石出,蕭良在其他七支仙股上所持有的股票,理論上至少需要四天(最后一天降到5%以下,可以一次性賣光)才能全部清空,不像其他投機者明天可以第一時間清倉,最大限度的降低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