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再樂觀的經濟分析機構,都會覺得后市難測,需要更長時間的謹慎觀察才有可能明朗吧?
而星視電訊的第一波暴跌,主要還是香港電訊的一部分原股東,見強烈反對合并交易無果,選擇第一時間拋售所致。
與鄭家密切合作的那些投資機構(人),之前并沒有大規模減持的機會。
要是全球科技股形勢繼續惡化——在蕭良看來這是一定的——星視的股價再繼續往下砸,這些機構的虧損真就慘烈了。
這些投資人最初看在老鄭的面子上,受邀參與星視的資本運作。
他們跟老鄭的關系,就像泛華、華茂、盈投系跟南亭集團,跟蝸巢科技的關系差不多,幾十年風風雨雨合作過來的,不可能說扔就扔的,說不管就不管的。
也是這些投資機構(人),跟長和系一起,共同組成鄭家在香港的基本盤。
這兩個月鄭仲湘表現如此勤勉,不管是真是假,但他努力從星視通訊電子尋找業績增長的突破口,至少也是將振作星視電訊股價的姿態擺了出來。
然而,羅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
星視通訊電子從愛立信接到的代工訂單在萎縮,自有品牌卻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出多大的局面,跟宏亞的合作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說,星視還是迫切需有足夠大、足夠亮眼的項目,去支撐投資人的信心,支撐股價。
不管華瑞恩益這個項目未來的風險有多大,但只要在未來兩三年間給市場足夠的想象空間,支撐住星視電訊的股價,成功幫著投資人減持,哪怕是飲鴆止渴,也是鄭家眼里所渴望的“好項目”。
而對蕭良來說,哪怕鄭仲湘將來還會回到之前資本操作的舊路上,但只要星視現在能初步將一筆資金投入華瑞恩益,支撐華瑞恩益熬過未來兩年、因互聯網泡沫破滅導致的半導體行業低谷期,目的就算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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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仲湘回到秣陵市里,腦海里始終盤旋著蕭良與許建強、熊志遠站在華瑞恩益芯片工廠外張望的情形。
鄭仲湘也從周培薇那里知道,當時跟蕭良三人站在一起的日本青年,是奈田商事亞太事業部的高級職員奈田英男。
不過,他不想叫別人看出他對蕭良還是那樣的在意,也沒有刻意讓人去調華瑞恩益的資料,更不要說找有關方面接觸了。
鄭仲湘要研究筆記本電腦生產制造的情況,這次在秣陵足足待了一周的時間,在離開秣陵的前夕,奈田英男主動找到酒店來拜訪:
“恩益電氣因為受金融風暴的影響,這兩年產品側業績滑落厲害,同時又預料到互聯網投資會進入衰退期,有可能會導致全球芯片需求的大幅減少,因此計劃在削減給華瑞恩益訂單的基礎上,全面收縮在華的芯片投資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