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奈田英男之前的提醒,以及日前和永電子股東大會上,蕭良正式公布的鴻盈科技工業園建設發展規劃,并非是惹人恥笑的空談。
而他們自己自以為宏偉的發展規劃,在蝸巢科技面前,簡直就是兒戲。
他們這個發展規劃,憑什么跟蝸巢科技在江省爭什么影響力、爭什么滲透力?
“華瑞恩益的事,要不要拿到這一次的董事會議上討論,還是等材料進一步搜集齊全再說?”陳逸森忍不住有些急躁的問道。
林杰、袁可飛、周培薇都沒有吭聲。
袁可飛從事移動通訊行業多年,不可能不了解“半導體、半倒體”的行業特性。
林杰、周培薇更是有著斯坦福工科留學背景,還在硅谷的科技公司短暫工作過,即便沒有直接從事芯片企業的工作,但很多事情都是了解的。
更為關鍵的,荃灣信息港一期商業樓棟已經基本建成,前期也確實要引進一批科技企業入駐,其中就有多家集成電路(芯片)設計企業;星視還在香港以及內地,投了四家芯片設計公司。
當然了,鄭仲湘曾經就讀于斯坦福半導體工程專業,雖然讀了三年沒等畢業,就迫不及待進入一家美國投行工作,然后九零年才回香港——鄭仲湘肯定不會說自己在就讀斯坦福大學期間有多不務正業,但肯定也不能說他對半導體一竅不通。
事實上去年從臺灣積體芯片出走的羅汝京團隊就曾經找到他們接觸,希望星視能支持他們在香港籌建一座全新的芯片工廠。
當時鄭仲湘拒絕了。
除了已經有香港電訊這一個更好的標的外,鄭仲湘也非常清楚芯片制造除了需要不斷追加超額的投資,進行技術及工藝、設備的迭代外,技術門檻之高,也遠超乎想象。
陳逸森之前對這個,也是有清醒認識的。
而此時的陳逸森卻變得急躁起來。
除了星視通訊電子將來會面臨鴻盈科技更大的壓力,除了星視電訊確實需要更振奮人心的項目外,星源時代在鋰電領域輕易就能獲得技術突破,甚至還反超領先恩益一代,他不禁想,他們之前是不是將芯片制造的技術門檻想得太高了?
如果說蝸巢科技在九八年年中之前就已經掌握全面領先的負極技術,意味著其從貝爾實驗室、思益電氣引進相關的技術進行全面消化,并進行突破,實際也就花了兩年多點時間。
因為鋰電技術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星源時代能在負極材料有所突破,肯定是全面消化了既有的技術。
而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蝸巢科技前后組織了上千名新材料、能源電化學相關的研發人員以及投入三十億的研發經費?
早期甚至以東洲工學院這么一所野雞學院的研究力量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