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江詫異的看了妻子一眼。
蕭良跟隋家關系比較密切,又是鐘云峰在東洲最重要的支撐,年紀輕輕成功創辦多家企業,有能力撬動那么大規模的資本力量,他這次主動聯系鐘云峰,將滿心不愿意的妻子拉過來喝酒,自然也是想見一見蕭良的。
不過,他對蕭良又確實不熟悉,一時間理解不了沈君鵬嘴里所說的“發飚”,具體代表什么意思。
鐘云峰皺起眉頭,問沈君鵬:
“事情有多嚴重?”
“就是當著韓文松的面,指著崔永埈的鼻子罵他是個沒家教的東西。”沈君鵬苦笑道。
“韓文松當時什么反應?”鐘云峰嚇了一跳,驚問道。
“韓文松當時臉色都變了,當場厲色呵斥蕭良,蕭良也沒有示弱,針鋒相對的駁斥了幾句,”沈君鵬說道,“除此之外,蕭良也已經正式給現代電子發函,聲明無限期退出聯合收購,中斷與現代集團一切與崔永埈有關的合作可能,要求崔永埈就昨天的無禮行為做出解釋跟道歉!”
“就因為這個崔永埈昨天突然改變行程,放了東洲一個大鴿子,蕭良今天就當著江省省委常委、秣陵市委書記韓文松的面,指著崔永埈的鼻子罵娘?”
秦平江剛剛就在酒桌上聽到鐘云峰抱怨現代集團崔永埈一行人昨日放東洲鴿子的無禮行為,沒想到今天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震驚問道,
“不會這么簡單吧?背后是不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事情是沒有這么簡單,”鐘云峰眉頭大皺,拿手托住下頷想了好一會兒,又問沈君鵬,“蕭良現在去了哪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沒有跟你說?”
“蕭良與許建強、熊志遠回了西南塘研究中心,”沈君鵬說道,“他到底怎么想,也不可能全跟我透底。我琢磨著,他應該是覺得不掀桌子不行了!”
鐘云峰拿起手機,神色凝重的撥了一通電話出去,臨了跟秦平江說道:“我們才喝一杯酒,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有機會我找你補上。”
“沒事沒事,正事要緊。”秦平江很體諒的說道。
鐘云峰也沒有帶隨行人員,也沒有坐東洲市委的一號車,而是坐上沈君鵬的車就離開了東洲賓館;秦平江、隋新梅則是坐隋婧的車回到頤和路住處。
隋覺民身體不適,沒有住在干休所,這段時間被隋婧接到頤和路的住處休養,也找了保姆照顧起居。
這個點隋覺民剛吃完晚飯,獨自拿著一只收音機,坐在院子里聽評書納涼。
看到隋婧跟小女兒、小女婿這么早就回來了,隋覺民好奇的問小女兒: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不會剛坐上桌,就跟隋婧她爸翻吵起來了吧?”
隋新梅以前是急性子,對鐘云峰從來都是不假言辭的,但為了丈夫的仕途,脾氣也有所轉變,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東洲發生了一些事情,隋婧他爸急著離開,平江跟隋婧她爸才喝了一杯酒,只能臨時結束。”
“東洲發生了什么事情?”隋覺民雖然自小離開東洲參加革命就沒有怎么回去過,卻不忘東洲是他的故土,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