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辦法去赴何紅的約,司機以及兩名安保人員又單獨開一輛雪佛蘭跟了過來,他將王薪留下來干什么?
“哦,那就啥時候你跟胡婕一起請一下人家。”胡學慶還是比較聽蕭良的意見,說道。
大女兒在公司一年二三十萬收入就夠嚇人了,他感覺蕭良收入應該還要高一大截。
畢竟四五年前剛見面的時候,蕭良就開上轎車在公司當經理了;胡婕當時在蓄電池廠才幾百塊錢工資?后面還是蕭良介紹進新公司的呢。
二三十萬年薪或者比這個更高一截的收入,哪怕是在外企,胡學慶覺得也應該是高級管理人員了,心想這個王新或許是蕭良在公司的下屬,今天就是接受蕭良的安排出面幫忙。
“爸,你沒有事吧?”胡嫻蹦跳著走出來,關切的問她爸。
“能有什么事?派出所就算欺負我們外地人,還能真把你爸關進黑牢啊?”胡學慶說道,“你這邊報上名了吧,沒有耽擱吧?”
“胡婕認識這里的老師,夫妻倆,一個是什么電氣學院的副院長,妻子又正好是外語學院的副院長,幫忙直接讓蕭良將車開了進來。我們先辦了登記,領了宿舍用品安頓下來,明天再到財務處繳學費就可以了。”陳啟蘭說道。
“那沒有什么事,我們先找地方吃飯吧?”胡學慶也是心大的人,在派出所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有多少怨言,這會兒興高采烈,準備找吃食的地方。
胡嫻見事情煙消云散,更是沒心沒肺的埋怨起她爸媽:
“我都說了,秣陵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大,從長途車站出來,我們打車就可以了,沒有幾個錢——你們死活舍不得打車錢,你們看看,最后多受了多少冤枉氣?”
從漢中門長途客運站打車到師大,也只要十五六元,但胡婕她爸媽這種省小錢吃大虧的性格,蕭良作為過來人,卻很能理解。
就像他家前世境遇很不如意,很長時間生活都很拮據,他媽習慣了將一枚硬幣掰成兩半花,哪怕他跟他哥日后有些出人頭地了,開銷稍微奢靡一些,他媽都會非常固執的阻止。
這一世他媽沒有變得這么固執,還是人生的不順,在短短波折之后就撫平了,沒有在他們心靈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
而胡婕她爸媽,這半輩子都小心翼翼的過活著。
胡婕平時要幫家里開銷什么,她爸覺得自豪,她媽肯定是要責怨的——這次為胡嫻的事,胡婕只敢跟家里說花了兩三萬拿下一個委培生名額。
就這事,胡嫻這兩個月沒能過上好日子;她之前還想提前來秣陵玩一段時間,也被她媽堅決攔住不讓。
說到底胡婕他爸媽這幾年開店并沒有攢下什么錢,這么大的開銷卻要大女兒拿錢出來,心里愧疚。
胡嫻年紀小,理解不了她爸媽的想法跟心態,這會兒光顧著自己埋怨,卻不知道她媽聽了心里并不好受,蕭良拿報紙抽了她腦殼一下,笑著說道:
“你以為秣陵出租車司機就都地道了?也有很多專宰外地人的,就是知道你們到秣陵人生路不熟。關鍵還是遇到這種事,要知道如何冷靜去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