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蕭良很可能是蕭縣太爺家的傻兒子,已經是他們想象力的天花板了。
要不然呢?
他們能去想象眼前這個高高大大,高中時期見過,就喜歡坐教室角落里咬筆頭、比大女兒還要小一歲的大男孩,前幾天剛跟秣陵市委書記瞪眼對噴?
總而言之,蕭良說他現在也能享受縣委書記的待遇,胡學慶都覺得這是年輕人習慣性的吹牛逼,習慣性的把家里的權勢當成自己的了。
蕭良不知道胡學慶腦子里在嘀咕什么,一邊走一邊跟胡學慶、陳啟蘭商議晚飯后的安排:
“胡婕這時候在飛機上,暫時聯系不上,航班要等到夜里十一點才會降落——等辦理入境手續,坐車再回到市里,可能要過十二點了。胡婕把她宿舍的鑰匙放在我這里了,吃過飯我先送你們去她宿舍休息,又或者去我那里坐坐喝會茶,都可以!”
“我們吃過飯,先去你那里坐坐!”胡嫻先聲奪人,決定吃過飯要去蕭良那里。
蕭良與朱祎琳在雞鳴寺附近買下兩棟緊挨著的民國小洋樓充當在秣陵的住所,胡嫻九八年高一暑假時候就來住過——這棟房子才符合她對奢華不顯、簡約美學的想象。
之后假期要么學校有安排補課,要么她姐時間不湊巧,胡嫻都沒有機會再來秣陵。
胡嫻今天是第一天到校登記報名,不一定要住在宿舍里,知道她姐在公司的宿舍也是單獨住一個公寓套間,客廳有沙發,小書房還可以臨時搭一張行軍床,她跟爸媽夜里都可以住進去,但想著夜里肯定要去蕭良或者朱祎琳的宅子里再好好感受一下啊。
“哪有你這么臉皮厚麻煩人家的?”陳啟蘭伸手拍了小女兒腦瓜子一記。
陳啟蘭原本也想著大女兒能跟蕭良成一對,但是兩個年輕人再加上香港富家小姐朱祎琳關系一直都很親近,這幾年卻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再想想人家是縣委書記家庭,而現在社會上對這種家庭出身的子女作風傳聞都不太好,新聞又動不動就報道哪個縣長書記落馬,陳啟蘭擔心真要硬著頭皮去高攀,大女兒未來的人生未必會幸福。
總之陳啟蘭現在的態度就是,沒事盡可能不要麻煩蕭良,省得大女兒將來做人生選擇時左右為難。
“蕭良你在秣陵,公司還給你配那么好的住處啊?那我們有機會,還真是要參觀參觀呢。”胡學慶卻很想去蕭良秣陵的住處看看。
蕭良在東洲的住處,一直以來都是跟他們同一小區,底樓兩室一廳,五十多平方,外加一個小院子,跟他家的房型都是一模一樣的,裝修要精致得多,平時都有保姆打掃衛生,小年輕是很會享受生活,但肯定也沒有半點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
不過,胡學慶也聽小女兒說過蕭良在秣陵的住所,是緊挨著鬧市區的一棟洋樓,院子有兩畝地大,但總覺得小女兒說法有些夸張了。
縣委書記家庭在東洲那么避諱低調,到省城就那么奢侈張揚了?
胡學慶覺得很有必要過去看兩眼,要是一個溱東縣委書記,家里人在省城竟然過這么奢侈的生活,也許真不是大女兒的良配——這樣的家庭雖然既富且貴,但學不會低調,容易出事啊。
他們市建筑公司這幾年已經有兩任老總進去了。
陳啟蘭都忍不住要踹丈夫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