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了,就這一杯猛的,剩下咱們慢慢喝。要不然,我是真陪不了你了,”又跟程雷說道,“江啟良喝酒是廢物,我不管他,你也陪一個。”
“我剛跟老范分了一瓶白酒過來的,”程雷發怵的說道,“我酒量比你們都要差點的,我這一杯直接下去,要是不能自己回酒店,你們不能將我扔大街上啊!”
“允許你喝過這一杯之后,只喝冰紅茶;實在不行你兌冰紅茶,也不算違規,”
蕭良看程雷將一杯白酒喝下去,跟范曉卿繼續說道,
“具體有些事,程雷都跟你說了吧?你還記得我們兩年多前那次見面,我說過什么吧?你們真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我真不會隨便幫你。所以偷稅漏稅、虛開發票這些事,稅務部門怎么罰款,我都不會無端去干涉,但同學一場,你們遭遇到無端的打擊報復,我怎么都不可能無動于衷的?我父親,以及在我自己身上過去也都發生過一些事,對被打擊報復、被誣陷以及受株連,都是有切膚之痛的。當然了,這事你們真不用往心里去。阻止韓文松拿你亂搞事,我并沒有付出什么代價。純粹是力所能及的幫了一下手,我相信我跟程雷,又或者啟良,遇到什么難事,你要是有能力,也不會吝嗇幫我們一把的。”
見范曉卿、宋鈺夫妻倆眼圈有些泛紅,蕭良岔開話題問道:
“你有沒有想好,接下來準備做些什么?”
范曉卿、宋鈺創辦卿鈺軟件,在這個年代能算得說小有成就,但這次卻被折騰得夠嗆。
這一次事件直接罰款就超過兩百萬。
范曉卿被關進去后,公司也無法運營下去,員工遣散以及一些業務無法完成要給出賠償。
這一次將夫妻倆這幾年折騰下來的積蓄全部賠光都還不夠,將在秣陵剛置辦才一年的別墅廉價賣掉,還欠了不少外債。
“這半個多月都還在家里蹲著,沒有想好接下來要做什么,”
范曉卿說道,
“可能會先找家軟件公司應聘,先解決養家糊口的問題,也有可能像宋鈺一樣,進高校當個老師。”
“你有案底,進高校不太合適了。要是以后隨隨便便有個同事拿這事擠兌你,就會叫你非常難受,”
蕭良說道,
“如果你還想做之前的卿鈺軟件,每天迎來送往,接一些沒有什么難度且利潤豐厚的軟件開發業務,我不會反對,但也不會支持你什么。不過,你要是有真正想做的事情,你不妨跟我說一說。你知道的,我這些年支持不少初創科技公司,你就當是從我這邊拿風險投資。你也不要有一定要做成功,做不成就辜負我的心理負擔。我創辦科技創投風險基金,從來就沒有想過每一個初創企業都能獲得成功,我只是恰好有些錢,又恰好愿意支持那些真正想做事的一些人!至于在這個過程當中,最終能有3%或5%的公司大獲成功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絕大部分初創公司注定了只能勉強維持下去,又或者兩三年就難以維系,不得不進行清算,都是正常的。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公司做兩三年無法實現盈利,甚至連獨立運營都難,我會不會撤資,迫使公司提前清算——這個你也不用太擔心,一家初創公司要不要進行清算,在我這里的標準,盈利不是第一位的,更重要的還是市場及技術前景,以及團隊的敬業與專業程度。我這幾年投了那么多家初創公司,真正能將業務做大起來的,也就百分之七八,但未能盈利或薄利線上掙扎的初創企業,有半數獲得我進一步的投資,其他也多整合到其他公司,真正進行清算的,比例在10%左右,也確實是創始人團隊出了問題,不值得我再繼續追投了……”
蕭良前世因為個人遭遇的事情,年輕時跟同學聯系很少,差不多人到中年才跟一些中學、大學同學建立起聯系,對范曉卿、宋鈺夫妻倆前世的人生軌跡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范曉卿、宋鈺前世也是出國留學、回國創辦軟件公司,跟這一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不同的是,沒有他的介入,范曉卿、宋鈺夫妻倆的人生軌跡不會跟韓曉明、虞曉薇產生交集,會按部就班的經營著他們的公司,跟夏應鵬史軍榮他們關系親近過一段時間,后來也因為意趣不投而疏遠開來。
范曉卿差不多快到四十歲左右,開始孤注一擲成立了一家全新的公司,開發工業運動控制方面的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