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婧知道她想從期貨分公司的風控團隊調離,換到五礦公司其他的崗位上,甚至到上一級省國貿集團找個清閑的職務待著,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都不用刻意請托什么關系,但她對剛剛走到一起的夏謝陽、孫菲菲,多少有些擔心。
“有些事,我要不要跟孫菲菲、夏謝陽他們說一聲?”
傍晚時分,兩人準備離開咖啡館,另找地方共進晚餐,隋婧有些猶豫的問蕭良。
這些年雖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對隋婧來說,孫菲菲始終是自小相識、關系親密的朋友——蕭良也不可能對隋婧的個人交際亂加限制。
再說了,孫菲菲性格是弱了一些,耳根子也軟,但孫仰軍、溫駿這些人做的事,確實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蕭良從隋婧手里接過有些沉重的電腦包,說道:
“五礦公司倘若未來在期貨交易會吃什么虧,也是團隊整體不夠專業的責任,跟夏謝陽、孫菲菲他們個人無關;還有就是他們也不太可能輕易舍棄好不容易得來的職位。當然,你等調離開現在的崗位之后,可以將一些信息跟他們分享,但勸就沒必要強勸了……”
“你這邊有關鐵礦石的信息,都能跟他們分享?”隋婧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你的朋友,死活我就完全不管不問了?有能力,又不費什么勁,能幫你的朋友一把,我就吝嗇了,一定要計究點得失?我心眼有這么小嗎?”
蕭良涎臉笑道,
“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我的心眼確實不能太大,你怎么也得付出一點什么代價吧?”
隋婧伸手朝蕭良的臉頰捏過去,說道:“想得美!我主要擔心會不會涉及什么法律問題?”
“我名下公司目前沒有從事鐵礦石現期貨交易相關的業務,這些信息在我這邊就是普通的商業信息,不涉及商業機密,也不涉及內幕消息,跟朋友分享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蕭良捏了一下隋婧的鼻子,說道,
“至于盈投控股參股了常林鋼鐵,常林鋼鐵也確實有從事鐵礦石現期貨交易,我也確實有很多信息,都是從他們那里聽來的。不過,盈投控股也好,常林鋼鐵也好,跟我沒有直接的關系啊,我們將道聽途說知道的消息,拿來跟朋友吹牛逼,又不構成交易建議,更不會從中牟取利益,需要擔心什么法律問題?要是道聽途說吹吹牛逼都不行,那朋友聚到一起,還有什么意思?哪些屬于敏感信息范圍,公司法務有給我一份清單,我有空發你郵箱,你看一下就行,但也不用太在意……”
真要遇到什么危機,隋婧不可能對孫菲菲見死不救,這不符合她的性格,但蕭良相信她會把握好度。
“你現在名下到底有哪些企業?這個好像外界都沒有搞清楚過——我也能聽到別人議論,但都是不同的版本,總是沖突的。”隋婧好奇的問道。
“我名下資產其實非常干凈,也沒有外界想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