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溫熱而干燥,宛如烙印落下在皮膚上灼燒,把裴長意那清冷如寒霜的皮子,燒了個干干凈凈。
他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壓,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看清楚,是我,不是陸遮……”
“我知道。”
徐望月嗔怒,翻身,將裴長意壓在床上。
兩人幾乎要挨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眶微紅。
徐望月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看清楚,看清楚……
是他,自然是他。
陸遮哥哥哪有這般煩人。
徐望月深濃的眼睫輕輕顫著,就算被藥性所控,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十分熟悉,每一處細節都了如指掌。
可今日,好像又和往日的每一次都不同。
被她柔軟的小手捂住了眼睛,眼前看不見,身上的其他感官就愈發敏感。
她身上總是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氣,和普通的女子不同。
裴長意甚至覺得,她似乎在里頭種了蠱,就在自己的身邊蔓延著,無孔不入地擾亂他的心智。
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越來越近,近到徐望月眨眼的時候,睫毛還會掃過他的臉側。
那種觸感若有似無,不真切的感受愈演愈烈。
一點又一點,將他的理智徹底撕碎。
他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每每想開口,徐望月就一寸一寸地吻上去。
喉結滾動,唇齒間深深呢喃,他再問不出想問的話。
從徐望月嘴邊溢出的呢喃,似乎也一并燃燒了他的理智。
身下絲質的床單已被濕透。
裴長意往常清冷的神色亦是不復存在,眸子晦暗不明,染上幾分欲色。
已是不知第幾次,徐望月終于是累了,身子緊緊貼在墻邊。
裴長意一手撐著,稍微分開點距離,深深注視著她,往日白皙得略失血色的臉頰,今日嫣紅可人。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往常若是到了此刻,徐望月定是要尋了理由離開。
今日不用,往后亦是不用。
裴長意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因為方才沖動,此刻有些紅腫。
他狹長的眼眸里浮現出幾分迷離,瞳孔深處還有隱藏不住的欲色。
大抵是因為藥性,他要得有些狠了。
眼下徐望月睡熟了,他的發絲仍是濕潤,眸色暗沉,眉眼間還帶著未曾褪去的情欲。
裴長意輕輕幫她挽過耳邊的碎發,喉結輕滑了下,眼眸漸漸清明。
他輕輕幫她掖了掖被子,動作輕慢地起身,生怕驚動了她。
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裴長意低頭看她,凝思幾瞬,他指腹微動。
“望月。”
他說,語氣低沉,也沒管她聽不聽得見。
“今夜是我,裴長意。”
“你要記住。”
“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