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御史搖了搖頭。
他知道許氏這么多年來心高氣傲,被自己寵壞了,就算自己再解釋,她也不會聽。
他神色凝重起來:“你們兩個都聽清楚了,這世間之事,不是你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侯府的休書馬上就來了,我縱然不愿意,也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你幫瑤兒收拾東西,我們今日就帶她走吧。”
母親驕縱,生出來的女兒也蠻橫不講理,他徐府還能收留這對母女,就已是他大義,給足了她們情面。
許氏禁不住冷笑起來:“好啊,你如今納了新的姨娘,又有了新的好女兒,自然是用不上我們了。”
“可是你別忘了,這些年來你做過的那些勾當……”
許氏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之重,許氏嘴角滲出了血絲,連一旁的徐瑤夜都嚇到停止了哭泣。
從小到大,父親在她心里一貫是唯唯諾諾,全都聽母親的。
今日,他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
徐御史冷笑看著許氏,抬起的手不住顫抖:“你若再敢威脅我,就和你的好女兒一樣,等一封休書!”
許氏被這一巴掌打懵了,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
她已經顧不上身旁還有這么多奴仆,撩了袖子就想要撲上去。
徐瑤夜卻是全然清醒過來,他們還在定遠侯府,不管自己會不會被休,父親和母親在這里動起手來,他們徐家就算是完了······
徐瑤夜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五福嬤嬤和七巧嬤嬤迅速上前將許氏按住:“夫人,快看看大姑娘!”
這一場鬧劇,很快便傳到了趙氏那里。
趙氏此刻也沒心思和裴長意討論旁的事了,厭惡地皺起了眉頭,讓他快一些去處理好徐瑤夜。
裴長意和徐望月趕到棲梧院時,瞧見許氏撲在徐瑤夜身上大哭大鬧,徐御史站在一旁冷眼瞧著,眸底沒有半分溫度。
瞧見徐望月過來,徐御史立馬變了嘴臉:“月兒,你來了。”
如今徐望月對他而言,對徐府而言,無疑是救命稻草。
徐望月不咸不淡地喊了一聲“父親”,看著躺在地上的徐瑤夜,輕撩了撩眼皮:“地上涼,長姐仔細著點肚子,還是起來吧。”
聽到徐望月的話,地上的徐瑤夜壓不住怒氣,蹭得睜開了眼睛:“你還有臉來見我?”
她掙扎著要撲上前來,裴長意往前邁了一步,將徐望月全然護在身后,居高臨下地看向徐瑤夜:“徐氏,休書在此。你還想鬧什么,回徐府去鬧吧。”
徐瑤夜不肯抬手去接那紙休書,眼看著他松手,那紙休書輕飄飄地落在自己眼前。
這個男人,他竟對自己半分情意沒有,絕情至此嗎?
徐瑤夜低頭看了一眼那紙休書,上頭的字刺眼,紙張有些泛黃。
她驀地抬頭:“你早已寫下這紙休書!裴長意,你怎能對我如此絕情……”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向裴長意身后的徐望月,忍不住伸手指著她說道:“是你!一定是你!你以為趁著我身子不適,替了我幾夜,便能徹底代替我嗎?”
“郎君,郎君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不是她。”男人低垂了眼眸,望向她時,眼中一片冰寒,沒有絲毫溫度。
裴長意嘴角彎成一抹冷笑,一貫清冷漠然的聲音說道:“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娶的夫人是誰。一直不能給月兒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聽著裴長意的話,徐瑤夜身子發軟,跪倒在母親懷中,她的身子顫抖,母親的身子亦在顫抖。
他早就知道,他竟然早就知道,那自己豈不是枉做小人……
徐瑤夜費力抬眸,瞥見裴長意那雙狹長而冷冽的眸子看向自己,沒有愛意,沒有恨意,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封休書早就寫好了,是你應得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